看著信紙徹底化作飛灰。
書房內,燭光搖曳。
“這么一場大戲,不把伏龍山莊拉進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李一松婆娑著下巴,眼中閃爍著陰謀的味道。
你們算計我李家,我算計算計你們也合情合理。
“要搞就搞波大的!”
李一松眼神變得堅定,揮毫寫下三封書信。
寫好書信,李一松夜入蘭州城,分別投入伏龍山莊三兄弟的宅邸。
次日,清晨,張宅。
“啊!”
張老三被門外的尖叫聲吵醒。
張老三罵罵咧咧地推開身旁小妾,“瑪德,大清早的叫魂呢!”
“信,門上有信!”
外面的丫鬟慌慌張張的道。
張老三皺眉起身,披了件外衣打開房門。
房門上,飛刀深嵌,刀上綁有書信!
張老三額頭瞬間冒出一抹冷汗,惡狠狠地看了眼正不知所措的小妾,“瑪德,昨夜就不該搞的這么晚,有人摸到家里了都沒聽到!”
說著,張老三取下書信。
“戌時,黑石鎮,青砂口,刀……”張老三看罷怒目圓睜,厲喝,“竟然是那竊刀小賊發來的書信!”
張老三將紙攥成一團,舉步就要去主宅找張老大。
伏龍山莊大管家快步跑過來,氣喘吁吁地道:“三爺,大莊主適才忽然發了飆,說要尋您和二莊主議事呢!”
“莫慌,某這就去!”張老三快步走向主宅。
主宅,議事大廳。
地上是碎成瓷渣的茶杯。
“大哥,這回是我們冤枉小妹了,我方才得到了咱們碧玉刀的……”
“你也收到書信了?”
張老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張老大和張老二打斷。
張老三愣道:“呃?你們這是……”
張老大沉著臉側開身子,桌子上赫然擺著兩封書信。
張老三上前拿過書信。
“戌時,祁山鎮,向陽坡,刀。”
“戌時,河口鎮,十字渡,刀。”
張老三肺都要氣炸了,“瑪德,黑石鎮青砂口,祁山鎮向陽坡,青石鎮十字渡,這三個地方隔了上百里,這是哪個王八蛋故意消遣我們?”
“大哥,這擺明了是針對咱們伏龍山莊的陰謀!”張老二嚴肅道。
張老大慎重的點頭,“對方不僅是調虎離山,還刻意分開咱們三人,顯然是要分而擊之。”
“可是,咱們的寶刀?”張老三皺眉。
“沒錯,就算我們看出了對方的意思,難道我們還真就甘心將寶刀拱手相讓?”張老三目光漸冷,“這一次,若是我們退了,咱伏龍山莊的名聲,就臭了!”
“蘭州城有實力和咱們作對的,無非是李家、蘭山劍派和飛虎寨……”張老二沉著臉看向張老大,問道,“大哥覺得哪一方針對我們的可能性最大?”
張老大同樣沉著臉,“蘭山劍派自持名門,雞鳴狗盜的事情,肯定不會去做;李家老爺子病入膏肓,就算他家七品好手夠多,也絕不會在這個時間到處樹敵!”
張老大聞言罵道:“大哥的意思,準是飛虎寨那幫狗崽子了?”
張老大點頭,“如果不是外來勢力的話,十有八九就是飛虎寨干的。”
“那咱們該如何應對?”張老二試探這說道。
張老大沉思后點頭,慎重道:“現在距離戌時尚早,我們帶好穿云箭,分別調換地方,率館中好手分赴三地。若酉時四刻,仍未見敵人蹤跡,便率眾至三鎮中部,以策萬全!”
“大哥高明!”張老二抱拳道。
“我帶人去向陽坡,老二帶人去黑石青砂口,老三帶人去河口十字渡……”張老大忽然頓了頓,認真的看著兩位兄弟,道,“若是橫生意外,務必以保全性命為主,切不可孤身范險!”
“大哥,我們會小心的。”
“那就好,都去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