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廢物!
明顯是被別人當槍使了。
愚蠢啊!
李一松緩緩抽刀。
刀鋒出鞘的聲音在黑夜里顯得格外清澈。
吳成眼中卻閃過一抹忌憚。
人群中再次傳來那人的聲音,“江湖切磋,不能用你身上那把刀,否則,誰知道你是不是……”
李一松瞬步前行,天水刀閃電般出手。
“啊!我的耳朵!”
張文成捂著耳朵驚聲尖叫。
“藏頭露尾,狺狺狂吠,我最討厭這種人了。”李一松將天水刀狠狠壓在張文成的頸動脈。
“李一松你敢!”吳成揚劍而上。
其余弟子也是怒不可遏,紛紛拔劍準備往上圍。
李一松身后的木場護衛同樣紛紛拔刀。
吳成怒喝:“李一松,我們等前來只為切磋,你怯懦不敢接也就罷了,何故傷我蘭山劍派同門?
你這是要代表李家和我們蘭山劍派全面開戰嗎!?”
“全面開戰?你闖我木場,傷我屬下!輕飄飄一句切磋,就想把這件事揭過去?”李一松譏諷的搖了搖頭。
“李一松,你不得好……”
唰!
又是一只耳朵落下。
可是回過神來。
李一松的刀依然壓在張文成的頸動脈上。
仿佛從來都沒有動過!
吳成和蘭山劍派眾弟子,依然沒有看清李一松是怎么出的刀。
連李一松的刀法都看不清。
吳成忽然沒了底氣。
李一松反手拿刀背砸斷張文成的四肢。
“啊!”
張文成凄聲慘叫。
李一松扔死狗一樣將他扔進木場。
“吳成,我看你師弟脾氣太不好了,我幫你管管吧!”李一松譏諷得看著吳成。
吳成緊握手中長劍,始終提不起出劍的勇氣。
恰此時——
渾厚的聲音從山腳下傳來。
“哼,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誰要替我蘭山劍派管理門徒!”
吳成等人聞言一震。
一個個耗子見到貓一樣縮起腦袋站到兩旁。
云鎮石負劍自山腳而上。
“大長老。”
“大長老。”
眾弟子作揖行禮。
云鎮石劍眉豎起,環視眾蘭山弟子。
凌厲的目光宛若刀劍。
眾弟子紛紛低下腦袋。
云鎮石冷哼道:“沒用的東西!”
眾弟子羞愧地滿臉通紅。
云鎮石身為蘭山劍派大長老身兼傳功、戒律等多種職責。
即便吳成已經是七品武者。
面對云鎮石。
他心中依然發憷,支支吾吾道:“大長老,我……”
云鎮石冷冷地瞪了吳成一眼,擺手道:“不用說了,回山之后,自去戒律堂領三十戒鞭!”
“弟子領命……”吳成苦澀地道。
李一松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前不遠處地云鎮石。
云鎮石也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盡管他不知道李一松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算計他了。
可是李一松眼神讓他很不喜,而且對方毫不猶豫地廢了他的弟子,顯然沒有將蘭山劍派放在眼里。
可是想到自家女兒對李一松的態度。
云鎮石心中雖然氣憤,卻還是忍著沒有動手,沉聲道:“七品后期,修為的確不弱。可惜!年紀輕輕不走正路。”
李一松搖頭道:“未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云長老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怎么還這么天真?若是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做的未必就比我善良到哪去!”
云鎮石語塞,深深地看著李一松道:“你將來會后悔的!”
李一松拱手抱拳道:“云長老的好意,一松心領了,正路歪路什么的我不懂,我只知道能走到目的地,就是好路。”
“急功近利!”云鎮石冷哼,“放了我蘭山劍派的弟子,今日我便不與你計較!”
李一松搖頭道:“云長老有燕長老的弟子,我李一松有李一松的兄弟;飛虎寨上我興隆木場,尚且留下了三個大頭目,你云長老空口白牙一句話,我就要放人?你讓我怎么跟我手下的弟兄們交代?”
吳成厲喝:“狂妄!”
有了云鎮石壓陣,吳成倒是底氣十足。
云鎮石拔劍出鞘,“敬酒不吃吃罰酒!”
“三招必敗你!”李一松搖頭伸出三根手指。
云鎮石怒極反笑,“好!那老夫就好好領教領教你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