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有機會的,一定有”,他不會天真的認為有人來鏟除這里,救他出去,能開這么大的黑廠,每天進入幾百人,劉山刀這一百多人,只是其中一批,要說沒有依靠,雖也不信。
他相信這個黑廠長久不了,但是多久?一年?十年?不是發生什么重大打黑行動,或者等他洗白,這樣的黑廠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所以他要想辦法自救,目前只能等待。
雖然自己長時間失去對外的聯系,會讓家人和李星源擔心,現今也考慮不了那么多了。
從鐵路橋下走過后沿著路直走,見到一個斜向右90的彎坡,上坡后直走可以看到廠房。再右轉可以看到一個封閉的大門,大門被撬開了一個洞,十分幽深寂寥,遠近的透視感和錯落有致的顏色,使得畫面富有美感。
走到正門,門前有一個布告欄,上面還貼著三十年前的選舉信息公示。走上棧橋盡端向左望去,可以見到工礦企業常有的建筑物和遠處群山的輪廓。再往前行就是煤礦的生活居住區了,荒草叢生,早已沒了人類活動的跡象。
走進右手邊的第一棟建筑物,大門是敞開的,地上布滿了各種碎玻璃和掉落的墻皮,深邃的窗戶望不到盡頭,樓道里十分的陰暗。這棟樓之后是一排參天的白楊樹,樹還在繼續生長,樹皮是白色的,十分的薄,稍稍地劃一下就會起皮。
門窗都被釘上木板給封上了。這棟樓后邊有一條小路,曲徑通幽,前方有一座小亭子。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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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盡頭的高地,有一個雜草茂盛的新建筑,這里是劉山刀等工礦的宿舍。蚊蟲十分盛行。
走出樓門,回頭望去,身邊有十二人,一前一后有兩位黑甲人跟隨,周圍還有晝夜巡邏的隊伍,上個廁所都有看守,真是糟糕透了。
巨大的礦坑,從上往下有十多個臺階,每個臺階15米高,巨鏟電臂起落,卡車川流不息,指揮車來往穿梭,生產異常緊張而有條不紊。
工頭對眾人說:“都好好做事,我跟你們是一樣的,只是來的早,已經三年了,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但是想吃飯就要好好挖礦”,有人問道:“頭,那你有出去過嗎?”,工頭:“沒有,鬧著要出去的人在也沒回來過了,至于去那了,我們礦洞的人沒人知道,好了干活”。
這是含有能量的礦石,埋在地下,在地殼中是很結實的,就和石頭一樣,一般單人工是弄不了的,所以礦工開始工作之前就有比較專業的人員在地下的工作區用類似爆破的方式將壓的很緊的礦層給炸松軟了,然后挖礦工人開三輪車從地上的入口出進入很深的隧道,這樣的隧道沒有燈光,工人只能依靠戴在頭上的礦燈照明,到達很深的工作區之后,就開始用鐵鍬將煤裝入三輪車中,隨后將煤拉出地下,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是很危險的,因為隧道頂部沒有完全的加固好,隨時都有有大塊的石頭掉下來砸死人,在這里死了就死了。
因為隧道里面不能有太多的車,那樣很危險,容易出車禍.所以挖礦工人通常是輪流上班的,這并沒有休息時間,除了睡覺就是挖礦,每天都逼你挖礦。
這地沒有任何美景可言,礦洞里沒有一花一草一木,更沒有清新的空氣,沒有可口的食物,有的只是暗無天日和漆黑不見五指的地下世界。
在陰暗濕潤的礦洞里,劉山刀穿戴黑乎乎的作業服,渾身滿臉的土灰,全日在漆黑的地下與天然反抗,與死神共舞,在百米下,就算劉山刀已經是B級戰士,只要洞穴一塌方,也擺脫不了死亡的結局,在這里也不得不認命。
在這里已經生活了十五天的他,已不算陌生,每天都有人被深埋地下。
頂板淋水、頂板破碎,這些都是礦洞中常見的景象。就算你穿上雨衣時也沒用,那樣汗液出不來,捂得一身濕,行動還不靈敏,不穿雨衣時,頂板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上,終究還是一身濕,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更難過的是長時間的處在10°左右的低溫中,即使是穿了棉衣,等停下來時也會凍得渾身發抖,可想而知,從未有過工作經驗的他,在這么濕潤,冰冷的礦坑,又臟又累的勞做是什么感觸?
心里充滿酸澀和無奈,還有一種無以言表的壓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