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漆等人走上了海塘,寒風撲面而來,他們站立在閘上,這閘當地人稱為和平閘,因有三道閘門,所以又被人稱為三道閘。登高遠望,只見一條通往東海的海道,兩邊是灘涂地,長滿著密密麻麻比人高的蘆葦,遠處白色的海鳥飛翔在天空,眨眼間,消失在蘆葦叢中。勇勇指著海鳥,說:“海鷗”。
劉漆有點疑惑地問:“那是海鷗嗎?”
李迥說:“不太像,應該不是吧。它應該是一種海鳥”。
阿龍拍了拍勇勇,說:“勇勇,你看,眼前這風景是你在城市里看不到的,是不是?”勇勇點了點頭。李迥等人開始走下海塘,勇勇好奇地從閘上的空隙處往下看,劉漆看到了,對勇勇說:“勇勇,不要往下看,很危險的,快過來”。走下海塘,眼前的一切對李迥來講一點也不陌生,沿著海涂一條不是小路的路,便能直達大海。先哲曾說,走的人多了,那便成了路。這條灘涂上的小路便是如此,它就是無數下海人的足下形成的。李迥看到渾黃色的海水,好像想到了什么,對劉漆說:“劉漆,你還記的嗎,小時候我和你在這海水中游泳,你爸爸在上面看著?”
劉漆說道:“記得”,“哥,我聽說明年這里就要建工業區了?”劉漆問。李迥回答說:“是的,聽說明年就要開始了,這事傳了好幾年了吧”。劉漆和李迥看著眼前的灘涂地,海水、灘涂、蘆葦、藍天,單調而又枯燥,冷清中又透著絲絲的荒涼。李迥對劉漆說:“多看幾眼吧,看一眼就少一眼,以后這樣的景觀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且行且珍惜”。
劉漆、李迥、阿龍、阿哲、偉哥和勇勇走在灘涂地上,踏上了尋海的路程。他們在蘆葦叢中走著,走著,灘涂地上看不到生物,寒冬臘月,這動物或許也跟人一樣聚在一起在吃團圓飯吧。忽然,劉漆等人看到一片灘涂地上躺著一條泥木船。大家走了過去,這條泥木船停在已干涸板結的灘涂地上。附近有一大片濕轆轆的灘涂地,一腳踩下去就會陷進去,好似沼澤地。阿哲說:“這里有條泥木船,難道這里有海瓜子嗎?”
李迥說:“海瓜子還在后面吧,離海得挺近才行,這種地方不太可能會有海瓜子,離海太遠了”。
勇勇問:“那這條船是來干什么的?”
張偉說:“是用來在灘涂地上劃行的。人在泥木船上,一邊撐著,一邊劃,這樣就能在灘涂地上快速的劃行,不然,人在灘涂地上走起來很費勁。不過,泥木船一般是下海的人用來抓海瓜子的。”
勇勇點點頭。阿哲走了過去,他操作起了泥木船,向大家演示怎么劃泥木船,他一手握住把柄,一只腳像鴨子劃水一樣,像模像樣地劃了起來。
看的人都笑了起來,李迥說:“小鴨就是小鴨,沒聰明過”。說著,李迥脫下黑色的外套,支開阿哲,告訴大家該怎么劃泥木船,結果一不小心,失手了,差點摔了一跤。阿龍不由地贊道:“想不到迥哥還是劃泥木船的好手”。李迥一邊穿外套,一邊說:“廢話,我小時候常跟我爸下海,很早的時候就要起來了,跟著我父親一塊下海。你們又沒有這樣的經歷”。
劉漆看到灘涂地上沒什么動物,蟹和跳跳魚都沒看到,這要擱在夏天,絕對是另一番景象。劉漆等人繼續走著,迎面碰到下海的人,肩上背著一個尼龍袋,手里提著一個竹簍。張偉見到,說:“今天收獲很多呀”。那人笑著說:“還行”。“讓我們看下,你收獲了啥東西?”張偉說。說著,張偉走上前去看。那下海的人也笑著給張偉看。在劉漆看來,下海的人都是思淀人。尼龍袋里都是蟹,各種各樣的蟹:沙蟹、磅元蟹、和尚蟹、大鉗蟹、青蟹,還有那些說不出名字的蟹。
勇勇看著青蟹挺好奇的,青蟹的鉗子好大,他忍不住地去抓青蟹,張偉見到了連忙制止道:“勇勇,不要抓蟹,要被鉗的”。勇勇的手這才縮了回去。下海的人說:“這青蟹可不能隨便亂抓,你看這鉗子,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