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局勢的反轉引得硬甲怪蟲十分的不滿,它囫圇一聲突然飛向遠處,落在一個沙兵俑身上,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沙兵俑像是沾了火苗的棉絮團,瞬間大火焚身
后續的沙兵俑被一一引燃,火勢發展之快令人咂舌,忽然的驚變只發生在數秒之間。
外面火海洶涌,待在里面的人卻遍體發涼,此處空間雖大,但火勢起的太急,氧氣會在很短時間之內損耗殆盡,如果等待新的大股空氣流通進來,恐怕待在里面的活人早就窒息而亡。
“就算憋不死,也會被活活嗆死老曹,你聞著沒這些沙傭身上一定還有古怪”
胖子所言甚是,我們幾個人早就不由自主的掩住口鼻。
火勢洶涌帶來的不光是鼓鼓熱浪,更有一種辛辣刺鼻之氣味,嗆得喉嚨里面只感覺塞滿了扯開的紅辣椒。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一只殘破干枯的手臂搭在胖子身上,我剛想開口提醒,一張口卻被嗆得連聲咳嗽。
胖子見我指著他的后背劇烈咳嗽,整個人立刻感覺到不妙,身邊幾人順著手指看過去,更是不寒而栗。
那金塔拖出來的無頭干尸竟然不知道何時趴在了胖子背上
艾薇兒更是驚訝無比,這只剩干皮骨頭,不曾帶有半點血肉的“尸干”怎還詐起尸來
我再斜眼一看,看到胖子身上的背囊下墜的嚴重,像是被塞滿了磚頭,忽然明白過來,這小子一定趁我們不注意,手腳又不干凈
抬頭仔細一瞧,果不其然吶,那金塔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原本層疊羅列的金磚哪還見得半個身影,早被胖子悄悄塞入囊中。
此等舉動真可叫人怒不可遏,火從心起,我連忙大喊“眼下火燒眉頭,你怎還貪戀這身外之物,唯一逃生之路是那塊沒被燃起的石墻,你背負如此之重,豈不是要自送火海”
周圍熱浪滾動,實難想象這干尸是如何趴在胖子背上的,見它一動不動,似乎無害,便趁胖子想擺脫之時攔將下來。
誰都沒有料到,正是這一舉動,到后面關鍵時刻救了大伙。
胖子聽我要讓他舍掉金子,背上干尸,哪肯干這苦差事。心里自然一樣的不愿意。
“老曹,這可不是牛肉干,莫非你怕逃生路上斷了口糧,想借此解饞不成”
“胖子,廢話少說既然人家老嗔看上了你,干脆背送佛送到西,沒準這就是我們的避火珠吶”
眼下局勢瞬息萬變,大火滾滾熱浪,數不清的沙兵俑如同添柴般助威火海。
置之死地而后生,相反我覺得這是一條生路,頭頂懸著的寶鏡反射的光源一定有源頭,源頭一定在陸地
幾個人艱難的攀著繩子剛抵達寶鏡的位置,整個建筑已經被烤的炙熱無比,手套裸露出的皮膚根本無法直接觸碰。
那無皮巨人方才想拼死一搏拉我們墜入火海卻被疾飛而來的硬甲怪蟲一擊致命,在火海中惹起一團更大的火球。
還沒喘口氣,那硬甲怪蟲又盤旋在我們周圍,恰恰胖子背著干尸的緣故,那怪蟲果然棄我們而去。
胖子半邊腦袋的頭發已經烤焦,幾人再不敢耽擱,如同爬出噩夢般,一點點順著無數反光的鏡面爬出了地表。
一路攀爬的痛楚不敢贅述,幾人如同從阿鼻地獄逃出的惡鬼,過程實在不堪回首。
我們最后是從一片干涸的泥沼中爬了上來,正值傍晚時分,在這個位置恰好看到山林之中一片黑色硝煙,更有數不清的車輛圍在山腳下。
jg燈,消防燈,救護車的燈忽閃個不停,我們知道大批武警部隊很快就會前來搜山,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前落腳的村子都不再考慮,直接繞道最遠路。
幾個人像逃荒者一般終于尋到一處落腳的村寨,簡短停歇后,我們幾經轉折馬不停蹄的返回到敬新齋。
這期間我是一個超過三個小時的覺都沒睡成,每每都被噩夢驚醒。不過這個過程還是有所收獲的,龍五突然就恢復了一些記憶,其中就有那顆神秘干尸頭顱的藏匿之處。
躺在敬新齋的躺椅上面,搖搖晃晃終于感覺到懸在半空中的整個身體回歸到地面上,這次睡得格外踏實。
飽覺過后我立刻聯系云滇那邊的朋友,道上的規矩大家都懂,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亦是在所難免,他們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也就為我跑一趟盡量清理掉我們在云滇寨子中殘留的痕跡。
掛掉電話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從網上以及各種信息渠道打探云滇之處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