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突然明白了,人體的機能一旦達到極限,真的會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
人在不喝水的情況下能僅能維持幾天,在水資源充足不吃飯的情況下,根據不同的體質身體條件,有的人能堅持長達幾十天。
活到現在,還真是頭一次為喝水的問題發愁,但好在我們現在并不是走投無路的境況。現在背包里還有幾條果醬,但這種東西還是留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起碼在喝腳底下水之前還有一條可以緩沖的計策。
胖子現在想起之前吃過的水果梨子,他只恨不得再撿起梨核使勁嘬嘬算了。
我同樣舔著發干的嘴唇鼓舞他們道,我們此行就是為了龍泉水而來,只要找到了龍泉,別說是解渴,就是解毒,延年益壽也不在話下。
胖子對于我剛才的發言,表示十分激動,他激動的是我終于承認了有長生龍泉的存在。
我微笑默然,實則信與不信全然不在于我,此時士氣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前進的方向,那跟無頭蒼蠅又有何兩樣。
說干就干,我們爬進剛開挖的通道,沿途小心的拍死那些透明鹽粒子。
可誰知這通道像是早就挖開的,只不過后來被人為的填充巨石堆積,才堵住了這個入口通道。
那些“鹽粒子”徹底消失在通道的盡頭,只是沿途留下松松散散的幾十只。
我們手里各自握有工兵鏟,鏟子拍去上除了鐵器的嗡鳴聲還夾雜著一聲“芝麻破裂”的脆響。
越往里走四周的墻壁越加發白,探照燈的光芒被肆意的反射著,這些好像是沿途留下來的“南極虱”尸體。
那些尸體呈冰晶狀。成片成片的黏在墻體上面,就像是燒餅上的芝麻,用工兵鏟可以鏟下來,但是卻沒那樣輕松容易。
胖子鏟了幾下便停住,看到他那也跟著變得刷白的臉色,我心里也開始犯起了突突。
我們竟真好似走在一道通往冰雪世界的通路,若不是周圍的環境溫度沒有明顯的下降,我一定會認為前方盡頭是一座冰雪的世界。
胖子表示,這些“南極虱”差不多跟墻面融為了一體,不經過常年累月是變不成這樣的,說不好這種怪異的行動已經持續了幾千年,
咱們繼續往前走,若是到了這種蟲子的蟲子窩,那可就壞了。
我贊同胖子的說法,如果硬要比喻當前的情況,我認為用水垢來形容最為貼切。
我們用過暖壺的都知道,常年累月之下暖壺里會產生一層白色的硬塊,它們緊貼在壺壁,異常干脆,一捏就散,就斷。
這種水垢的產生是不知不覺的,當你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呈大塊狀存在,你并不能發現它是如何一點點凝結成的。
每一次倒水我們看不到里面水垢的沉著,但是反復使用就會在無形中形成有型之物。
同理,那些六眼泉里涌出來的“南極虱”一定是常年累月的反復通過這條通道。
第一次通過可能只會是我們最先進入時看到的那種松
(本章未完,請翻頁)
散幾只粘在墻上的情況,這種情況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但是一旦這種行為成為了規律,那么墻面上一定會形成“水垢”。
由一開始的十幾只,幾十只,上百只,乃至無數只的沉淀,最后形成這片白色的晶狀物粘連,好似一片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