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沉重的步伐聲每邁一次,我的心也跟著一顫。
難道那哥們磕磣成那樣還能詐尸?這是怪罪我們攪動他死后的安寧,把他的尸體當擋箭牌推了一路?這是要找我們尋仇?
但這個想法轉瞬即逝,我突然想起什么。
我把心一狠,對二人說道:“先不要自己嚇自己,我認為絕不是那透明尸體,別忘了,尸體的舌頭已經爛成了衛生紙的糊糊狀,哪還能發出嘆息!我估摸著這聲音突然的出現也許跟我們剛才開挖墻壁有關,或許幾千年前有人在這里這樣步履闌珊反復緩慢行走過,隧道里天然的紋路記錄下他走路外加嘆息的聲音,剛才我們誤打誤撞把這段錄音給放了出來!”
一個常識,聲音是物體通過震動發出的。
真空中為什么聽不到聲音,那是因為缺少聲音傳播的介質。
我們拿木棒用力敲擊一塊石頭,發出響聲,一定是木棒跟石頭同時震動產生的聲音。我們持木棒的手感覺到發麻是物體震動的直觀感受,雖然我們看不到石頭有任何變化。但在微觀世界里,這塊石頭在剛才的一瞬間已經發生形變,只是我們的肉眼看不到其中的變化。
在故宮里,有人在雷雨交加的夜里親眼見到過幾百年前的宮女和太監的身影出現在紅墻上,他們緩慢的移動,還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這便是大自然天然的刻錄機。
同理,僅僅記錄聲音那就更加簡單了。
只需要在特定條件下,物體發生震動的時候把這種頻率恰好映刻成紋路,假以時日這個紋路又通過某種載體倒轉歸位,就能將先前記錄下的聲音完整的回放出來。
在20世紀初中期流行的留聲機,圓盤唱片就是利用的這種原理,演唱者演唱的同時把他的聲音刻錄成獨特的紋路。這時候手搖唱機上滿發條,上面的鋼針便能順著紋路完美的復現記錄下來的美妙歌聲。
只是,這秘密通道里的沉重腳步聲外加那一聲聲沉悶的嘆息,又是這千百年中何人留下來的呢?
果然,我的猜測沒有錯。那沉重的腳步聲雖然還在持續,卻開始變得忽近忽遠,一定是那種恰好碰撞成功的頻率正在緩慢的消失。
胖子不禁松了口氣:“他娘的原來是一段錄音,這把胖爺給緊張的,還以為是那透明哥們嫌棄咱們沒給他就地埋咯,找咱們算賬來了。要我說,這幾千年前一沒房貸,二沒車貸的,還不必費力討老婆,這誰啊,哪來的這么多怪聲兒?咋聽著比大雁塔里面那位還愁呢?”
胖子的胡說八道我本沒想往心里去,他這人沒事就愛叨叨兩句,不讓他說幾句廢話,非得把他憋死。
不過他最后的一句倒是提醒了我。
我怎么差點忘了呢,我手里還有一尊寶塔!
果當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奇怪的鑰匙孔好像是跟寶塔的匹配!
我立刻把寶塔里的念珠取出,然后嘗試著塞進去,胖子一開始見我拿寶塔還沒明白過來,但是看我一點點嚴絲合縫的塞了進去。他頓時樂開了花兒,對對對對!咱們怎能忘了這茬!
可我們還是高興的太早,寶塔是懟進去了,雖然一開始嚴絲合縫,但并不是完全嚴絲合縫,最后面還露出一掌多的位置,好像卡在了里面,左右無論怎樣用力均不能轉動。
胖子催促我趕緊掏出來,他再看看里面是不是沒清理干凈,可再三查看,里面確實一點雜質都沒有了!
正奇怪著,突然猛地一聲嘆息,出現在我的身后!
我人當即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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