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而繼續發現其它細節,原來這些龍角赤尾蛾的幼蟲是統一鉆進不明顯的樹窟窿里,然后通過層層人皮最后變形蛻殼。
那些人皮上的窟窿不是別的,正是輪回不止的蛻殼行動給鉆出來的。
其中較粗的一根樹枝上,綁著一張完整的人皮,頭皮這部分兩側帶著干如枯草的毛發。整張皮就像一張巨大曬干的海帶,被硬生生脫皮拽肉粘在了這樹枝上面!
這時候胖子才明白方才我為什么說這是一件足以令人冒冷汗的事兒。
也就是說,千年前,這些人皮是當場剝下來的,血淋淋的人皮直接被專人縫紉在樹枝上!
一棵掛滿人皮的樹,出現在眼前,這讓我們知道了人間極寒之處究竟在哪里。
先前沒看明白,所謂不知者無畏。
但現在!
僅是站在這,就能感覺陣陣刺骨寒風從腳底下直鉆腦門。
我之前不知道一頭活牛路過屠宰場,看到同伴的腦袋掛在鐵鉤上,新鮮帶血的肉皮鋪在案板上,它的內心里會是一種怎樣的恐懼。
但我現在好像知道了一些,因為我此刻腳底發酸,腦子里控制不住的想要逃離這里,這是本能的驅使,面對極其恐怖危險的抗拒。
胖子的探照燈突然調轉方向,指著不遠處一個掛臺,顫抖著說:“兄弟們恕我眼拙,我好像看到了剝皮的地方!”
我看胖子剛才的掃射光芒如此的隨意,頓叫:“你小心點上面!”
剛才我們在這人皮樹上照亮也就罷了,猶豫是角落里,還能抱著僥幸心理不去驚擾上面的蟲群。
但這次好運似乎還未用完,我們如此的攪動,卻無驚擾上面的綠色星光點綴。
說是掛臺,實則是一個小型刑場。
上面被干涸的血浸的殷紅,早已看不出本來的原色。
那掛臺上有一張巨大的人皮,生前一定是個兩米多高的超巨人。
龍五壯著膽子用烏金開山刃刀鞘挑起人皮,后面顯出一方形石碑,上面竟然留有古字,大致意思是涇王生死棋局,贏者長生,輸者剝皮。
最為恐怖的是,石碑最下方竟然恐怖如斯般刻畫著三個小人,一胖兩瘦,雖然畫的極其的抽象,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清其中的玄妙。
胖子反應最慢,他看了半晌,下意識還想嘬大手指頭,只不過被手套阻攔,他費解道:“像...又不太像....該不會,這畫的是小人吧?這胖的......”
他突然明白過來:“臥槽他姥姥的!難不成畫的是咱們三個?”
我只能點點頭,閉著眼說:“巧合這個詞語,放在這里已經說不通了!我想,或許冥冥中的注定總是那樣難以逃脫!現在只能希望,災難始終慢我們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