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剛開口,就被蚩囈抬手打斷。
蚩囈看著?央,極為嚴肅的說道:“道無形,命難知。你師尊說的沒錯,修道便是為了主宰自己的命運,可萬般命運亦是天注定。央兒,你又怎能確定此番不是你的天命?你生來便是圣宗驕子,從未食過人間煙火,更不知這其中的天壤之別,凡人受著眾多苦難雖敢言卻無力而為,而吾輩修士高高在上,一言可定萬眾生死,抬手為云,覆手為雨。在他們面前你這區區十余年的過往,連坎坷都稱不上,又談何磨難二字!”
聽到這,?央眼眶依然泛紅,但卻止住了淚水,默默看著身下閃過的一片片渺小的城鎮村落陷入了沉思。
蚩囈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語調又平和了下來,說道:“央兒,你母親是我的弟子,而你更是?元祖師如今唯一的后人,我和你師尊的厚望皆寄托在了你身上,可你體內隱患不除,此生怕是再無突破的可能,這么一來還如何掌控自己的命運?”
?央看向她,說道:“難道書來能解決?”
蚩囈說道:“當然,你可知天生無垢魂體?”
?央微微搖頭。
蚩囈接著說道:“書來的神魂天生便無比雄渾,早在你月師叔數年前見到他時,他的魂力就遠比一般元階修士的強大。胎光、爽靈、幽精三魂更是不含半點駁雜之處,世間唯有這種干凈的魂力才能壓制你體內的那個邪物,況且他體內還有一道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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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能夠鎮壓那邪物的力量,你昨天應該察覺到了吧。”
?央清楚她說的是什么,那團直擊她神魂深處的火所留下的余威此時仍存,過了這么長時間也沒見那個邪物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央問道:“所以我才要嫁給他?”
蚩囈反問道:“你不愿意嗎?”
?央聞言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嗯?”蚩囈不明所以。
?央連忙說道:“不是不愿意,只是......他是那么冷淡的人,您又怎知他是否會娶我。”
“呵呵呵呵。”
蚩囈被這番話逗笑了,“這就要歸劍閣那幾個老東西管了,再者說,我家央兒的模樣如此出塵絕世,若說誰見了不動心,那可當真是有眼無瞳。”
?央被她夸得破顏一笑,說道:“師祖,那等回去后我能不能不去那個小山谷了。”
蚩囈見狀不存一絲猶豫便同意了,“一晃多年,你這妮子也是個天門境的小高手了,從前讓你在那山谷中修煉其一是想不讓俗事擾你心神,其二是擔心一些宵小覬覦你的天賦做出不軌之事,而今你天門初開足以自保,便不必再禁足了。且讓你出世也不無好處,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少大宗子弟排著隊拜倒在你裙下,也能那臭小子施加一些壓力,老娘不信到那時他還會無動于衷。”
?央嬌嗔的看了一眼蚩囈,心想師祖怎么總是提起這等事。隨后羞著臉直接回了房間,不想再與她多言。
蚩囈望著緊閉的房門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又看向身后的月憐,神情逐漸恢復常態,說道:“你怎么看。”
月憐有些無奈的說道:“會不會太早了些。”
蚩囈屈指彈出一顆壓縮到指甲大小的圣元珠子射入船尾,啪的一聲脆響珠子在熔爐中爆開,里面的圣元盡數作柴,隨后就見五氣破空舟的速度驟升快了十倍不止,就算舟上的護陣也沒能將這種速度下破空聲全部隔絕。
“大世降臨意味著亂世將起,別說尋常宗門,就連圣宗也不一定能在這一世自保,唯有與劍閣聯手,白虹闕方可得一線生機,這是樊影八年間推演百種天機確定的我宗生存之道。我這么說,你認為還早嗎?”
樊影即是白虹闕宗主,樊圣之名。
月憐瞳孔驟縮,神情駭然道:“莫非......”
此刻,蚩囈眼中也閃過一抹不該是她這等層次的強者所出現的驚懼之色。
“天絕淵鎮不住了。”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