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聽了白須老者的言語,不敢茍同。
再次詢問道:
夫子,我們就不能在提升境界的同時,提升一下同等境界下的戰力嗎?”
白須看著白凈少年,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答道:“既然修了雕師之道,也就是選擇了境界的快速提升,同時也意味著,放棄了同等境界超強的戰力。
這種修行方法古來有之,你若想在這方面去做功夫,我想是白費力氣,畢竟雕刻大師們都想解決的問題,你一個小小的武徒摻和什么,不是異想天開嗎?”
聽到白須老者的反問,白凈少年這次沒有反駁,而是以更誠懇的語氣開口詢問:“那為何雕師修行者,不改修武者之道,同境界超強的戰力,雖然境界提升緩慢,但也有無敵之姿。
“武者之道雖好,但修行之法大都把控在帝國世家,豪門貴族手中,豈是普通人能夠覬覦的。
白須老者嘆了一口氣。
白凈少年看著情緒不高的白須老者,沒有說話。
片刻后,白須老者開口說道:“
作為雕師,同等境界,不能勝過所有的修行者,是修行之過,也是我等之過,是全天下所有雕師之過,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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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逝去的雕神們。”
白凈少年聽了白須老者的話語,感同身受。
不過顯然,這是修行界的過錯,個人之力猶如茫茫江河之中的一滴水,從天空滴落,古井無波,終究會恢復平靜。
白須老者沉默片刻,還是對著白凈少年開口說道:
“年后考核還有不到兩個月,你還是加緊提升境界吧!
要是你不能取得考核前十,日后入青云學院,恐怕會有困難。
遇上同等境界的其他體系修行者,或許會吃大虧。”
聽了白須老者的話,白凈少年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一堂課結束后,白須老者揮了揮手,學堂之中昏昏欲睡的學子們也作鳥獸散。
白凈少年名為沈哲,是沈氏家族青峰一脈的嫡長子,白須老者姓秦,是一個雕生境界的雕師。
若是其他人,白須老者自然不會談論這么多,畢竟影響授課,傳出去風氣不好。
可眼前的這少年,是近十年來,在常山郡中風頭無兩,被人們稱作幽州四君子的沈青峰的愛子。
雖說沈青峰三年前突然消失,但他的影響力不可否認。
以沈青峰的身名與實力,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雕師修行者。
同等境界下超強的戰力,可以說在雕圣之下沒有人做到的事,他卻做到了。
要是他沒有消失,那對于整個雕師修行體系,無數年后,或許是一種福音?
所以愛屋及烏,白須老者作為雕師修行者,難免對其子沈哲有些特別的關照。
確實,大秦帝國,雕師提升境界容易許多,但戰力相比于武者可就大打折扣,這是天地規則,也是時局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