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扭打了一會兒,就在老道士使出猴子摘葡萄時,洛陽集的衙役捕快過來強行將兩人分開,不由分說帶著他們回衙門,秦佑年這才離開街口,尋了家看著不錯的客棧走了進去。
街上走走停停,又看戲一會兒,肚子早已饑腸轆轆了。
“這位公子里面請。”
迎面小跑而來的店小二,一臉掐媚笑容,點頭哈腰的把秦佑年迎上了二樓,選了個靠湖的雅間,打開窗戶能一觀湖面兩岸的燈火通明,特別是那煙花柳地,常亮紅燈籠下一具具妙曼身姿,恰似玲瓏出水斬人腰,一雙雙好看的眸子眼簾微微垂下,明收暗引。
一舉一動,鉤去了人的魂魄。
若論眼力見,當屬客棧店小二,酒館跑堂,青樓老鴇為最。他們識人無數,看一眼就知道客人的錢袋子里有多少銀子,吃什么菜,喝什么酒,叫什么樣的花魁姑娘,貼心的一站式服侍,能讓客人滿心歡喜的掏空銀子,再扶墻而出。
秦佑年環顧一圈甚是滿意,掏出二十兩銀子扔給店小二,然后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十足的少爺派頭,吩咐了聲,“把你們這里的好酒好菜給也都端上來”。
“得嘞,公子您稍坐片刻。”店小二雙手捧著銀子,躬身退出雅間,輕輕帶上房門。
一柱香后,
在連山劍墓吃了好幾個月的粗茶淡飯,肚子里的油水也都快被刮干凈了,看著滿桌的美酒佳肴,迫不及待的秦佑年把木匣子扔在床上,頓時大快朵頤了起來,左腳踩在木椅上,能上手的絕不動筷子,就像一個被餓了十來天的難民,風卷殘云完全沒有一點吃相。
隨著最后一口酒下肚,秦佑年擦干凈嘴和手,滿意的緊靠在木椅上,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嗝,叫來店小二收拾殘局,店小二進來看見桌上狗見了都要流淚的盤子,很是詫異,埋頭收拾好后,沏上一壺熱茶,恭敬聲“公子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小的”,便躬身退下了。
秦佑年扶腰走到窗邊,飽暖思淫-欲,他望著兩岸邊上的青樓,倒也想進去瞧一瞧,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花魁好,花魁妙,再來幾個要不要。一雙手,一對球,可以再多幾兩肉。”
但是,一想到村長家的丫頭,那雙哀怨的鳳眼,秦佑年瞬間清醒,搖了搖頭,關好窗戶,走到床邊只是把大氅脫了,倒在床上抱著木匣子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秦佑年隨便對付吃了一口,便出了客棧,走到附近的馬廄討價還價買了匹高頭,膀大腰圓的快馬,從洛陽集東城門出城,一直向東疾馳。
洛陽集距離白巖城足有半月的路程,走的是寬闊商道,路上平平坦坦。
等到夜里,秦佑年找到家驛站,把馬交給小廝喂養,他坐到驛站里叫了碟牛肉和一壺酒稍作休息,卻在門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下了驢車,手拿掛旗走進驛站,找了個居中的位置坐下。
老道士,
昨天夜里和黃衣公子打架被捕快帶進了衙門,黃衣公子身世不一般,被抓進衙門能大搖大擺的被人請出來,可老道士三無,卻和秦佑年一個前腳,一個后腳的出現在驛站,完全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要知道秦佑年路上騎的可是高頭快馬,一路絕塵。
這老道士,不簡單啊。
秦佑年對他格外的上了點心。
官方吐槽:(姓秦的,勸你別多管閑事,人家姑娘愛穿什么穿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