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妹妹雖說貌美如花,只是行如男兒,動如男兒,一般的公子少爺根本如不了她的眼,時間長了,自家妹妹被人取了個鐵棍千金的稱號,讓父母在親朋好友面前丟盡了顏面,關于妹妹的婚事也成了二老的一塊心病。
而秦佑年的模樣是要比那些求親的公子少爺強上幾分,雖說沒有紈绔之氣就是有些口花花,這倒是其次,他若膽敢出去尋歡作樂,行那不軌之事,妹妹能一掌扇死他,轉念一想,奴紅袖便露出了只有在遇見意中人的大家小姐臉上才能看見的羞意,輕聲說道:“秦公子,不知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
秦佑年瞠目結舌,方才手拿大刀說要殺了他的奴紅袖,轉眼間,雙眸半瞌,神情扭捏,臉色羞紅,這前后反差屬實有些大了。
老頭子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秦佑年左顧右盼,再望向一臉小女兒姿態的奴紅袖,小心說道:“有。”
奴紅袖笑容不減,追問道:“可曾婚約?可曾拜過天地?”
秦佑年點了點頭,沒必要對著一個人想要殺他的人實話實說。
奴紅袖瞬間冷了臉色,簡直比翻書還快,片刻后,她又笑容洋溢在臉上,伸出手指指著秦佑年,說道:“休了她!”
“休………休了?”秦佑年目光呆滯,差點咬到舌頭。
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可奴紅袖倒好,一言不合直接拆。
“你………”秦佑年剛想開口,眼前瞬間天旋地轉,“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奴紅袖起身,自語道:“這“三步倒”的藥效太慢了,回去之后讓二叔多多改進才是,太耽誤事兒了,秦公子,我們再見時,你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奴紅袖笑魘如花,用刀割開了秦佑年身上的繩子,再取下馬背上的包裹,把老道士吃飯的家伙蓋在他的身上,多添了些粗壯的柴火,讓火堆能持續燃燒至秦佑年醒來。
做完這一切后,奴紅袖便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她回眸一笑時,嘴邊輕語,“二流高手,姓秦的公子,絲毫不輸江湖宗門里的青年才俊,妹妹啊,姐姐這次出門順便給你找了個如意郎君。”
四個時辰后,
葉片上的幾滴露水滴在秦佑年臉上,他猛然驚醒,立馬翻身坐起,發現四肢能動彈后頓時站起身,天已經大亮,奴紅袖和馬都不見了,低頭看了看腳邊的衣物,暗道一聲,“這妮子的心腸也不狠嘛。”
方圓百里不靠鎮不近村,倘若徒步,還沒等到白巖城,想必就活活的累死了。
“要是能再碰上老道士就好了。”秦佑年心里暗暗想到。
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此時此刻的老道士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儼然一副叫花子模樣,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他彎腰藏在一個矮小的山洞里躲避黃衣公子的追殺,嘴里可把偷他馬的賊人從上到下問候了個遍。
話說這黃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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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是不屈不撓,一路從洛陽集追殺到華陽鎮還不夠,看其架勢,真要掘地三尺才肯把手。
秦佑年望望天,摸摸身上越用越多的銀子,突然想到昨天一幫人在廝殺,他抱著僥幸的心理跑過去看有沒有馬匹,結果馬毛沒見到一根,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倒是不少,可是也不能騎啊。
認命的秦佑年唯有施展臨字決,輕身躍上枝頭,連續跳躍,一直向東。
七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