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頭露出一副受了百般委屈的小娘子閨怨模樣,卻擱在一張七老八十的老臉上,誰受得了?況且這老貨洋洋灑灑一大堆話,莫不是吹噓自己如何了得,最后折劍削木劍相忘于江湖,瞅見銀子比看女人更來勁兒。
老頭子是一個,老神仙是一個,如今加上一個元老頭,都是一副摳搜樣。
剛相識相處,秦佑年倒也能感覺元老頭的心腸不壞,雖然總愛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些欠揍且不著調的話,他沒想過拿著雞毛當令箭,真去搜刮元老頭的棺材本,那樣不道德。
秦佑年擺了擺手,目光一轉,問道:“行了,不要你銀子,看的我好像是無惡不作的歹人一樣。對了,元老頭,你說那個騎驢的牛鼻子都找了個徒弟,你這么多年就沒去找個徒弟,來延續你的傳承?”
元老頭似信非信,警惕的看著秦佑年,護著錢袋子的手沒有放開反而摟的更緊了點,想了想說道:“有倒是有一個,不過………”
元老頭臉色犯難,支支吾吾的沒有說下去。
被吊起胃口的秦佑年再三催促,元老頭還是支支吾吾不肯說,他抬頭看了秦佑年幾眼,又低下頭手指對手指戳了戳,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秦佑年突然一拍桌子,元老頭嚇的差點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然后委屈巴巴的說了句,“你聽了不許笑!”。
秦佑年點頭,元老頭不放心一直盯著他,緩緩說道:
“我看中了一個天資聰穎的小子,便收他為徒,想把我的絕學衣缽都傳授給他,可誰能想到這個臭小子拿著劍不練武反而對算命癡迷。
唉,反正是自己的徒兒,想學算命我便教他算命當中的無窮變化,沒曾想這個臭小子一頭扎進去就不出來了,扔了劍不練武了,整天跑出去坑蒙拐騙,被人揍了就跑回來讓我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這臭小子倒好,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美人在懷,給我買蘿卜咸菜就飯吃,還在我面前一個勁兒的哭窮,反過來忽悠我的銀子,一氣之下,我就把這個忤逆不孝的臭小子逐出師門,眼不見心不煩。
真是氣煞我也!”
秦佑年頓時漲紅臉,只不過元老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只好轉過頭,抬起手掌遮住側臉,雖然沒有發出聲音,整個身體卻一直在顫抖不停。
元老頭臉色一黑,捏著拳頭說道:“秦小子,你答應過我不笑的。”
秦佑年始終壓抑著沒有笑出聲,半晌后才回過頭,說道:“元老頭,我說你坑蒙拐騙沒錯吧,常年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讓自己的徒弟把你騙了。你干脆也別收徒弟了,簡直誤人子弟,要不這樣,你把你最強的招式傳授給我,你死了也算是有個傳承了。”
元老頭目光一凜,鄭重問道:“你愿意學?”
秦佑年點點頭,說道:“對。”
元老頭挺直腰桿,認真說道:“真的想學?”
秦佑年重重的點了點頭。
元老頭直言不諱道:“不教!”
秦佑年笑著端起酒杯,平靜道:“元老頭,你想死了留不下傳承,你不教便是。”
元老頭抱著酒壇子,說道:“你的資質太差,教不了。”
“敞亮,走一個。”
兩人一個用杯,一個用壇子,一個喝的清閑,一個喝的逍遙,閑聊也甚歡。
直至半夜,
鼻青臉腫儼然一副豬頭模樣的朱胖子捂著腮幫子來到小院,沒說話,先是坐下猛喝一口酒鎮鎮痛,面向秦佑年,問道:“四弟,那個惡婆娘是不是找過你?”
秦佑年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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