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找個馬廄放好馬,吩咐養馬小廝把馬喂飽,畢竟長途跋涉,馬兒可不能餓著。
秦佑年走出幾步,回頭看見元老頭駐足,撫不了胡須就摸下巴,望著前面的酒館笑了笑。
“元老頭,你想去酒館說書一段賺幾十文錢?我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你可別起花心思,前面有一個當鋪,你把私藏的玉佩當了換些銀子,若是不舍,來日贖回來便是。”
秦佑年身上的銀子可謂是丟了個干干凈凈,只留下高酋偷摸給的藥,肖清漪攔路送的藥,此外還有一本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只不過那時鬧肚子,撕下半本擦屁股了。
元老頭藏玉佩時自以為天衣無縫沒人知道,秦佑年可看了個真切,只是當時沒有點破罷了。
元老頭眼神飄忽不定,抬頭望天,裝傻充愣道:“秦小子你不要胡說啊,我身上就那么些銀子全都丟了,哪有什么玉佩。”
秦佑年擺擺手,往后幾步直接坐在馬廄旁邊的樹下,說道:“不當就不當吧,反正沒銀子去客棧好吃好喝,那就在這里休息兩個時辰。”
此處正好是三岔路口拐角,下陽關雖說街上行人不多,來來往往的人始終會看上兩眼,元老頭丟不起那人,趕緊走過去問道:“秦小子,你身上還有二十幾兩銀子哪去了?”
秦佑年聳聳肩,說道:“全給李婆婆了。”
元老頭一蹦三尺高,氣的老臉通紅,指著秦佑年罵了聲“你個敗家玩意兒”,原地躊躇一番,然后一咬牙,反手身后,把手伸進褲子拿出一枚白玉玉佩,扔給秦佑年,鄭重說道:“只是江湖救急,你要給我贖回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說完,元老頭雙手橫抱胸前,背對著秦佑年蹲下身,然后往前兩步離他遠點。
“元老頭,這枚玉佩再遠我都給你贖回來。”秦佑年起身拿著玉佩走進當鋪,當了銀子,收好當票方便以后來此贖回玉佩。
元老頭撿起塊小石頭在地上畫著圓圈,嘴里嘀咕道:“這可是我那個不孝孽徒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啊。”
聽見秦佑年招呼,元老頭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進客棧坐好,滿臉不樂意。
叫來店小二,秦佑年剛點幾個菜就被元老頭擺手叫停,撇嘴說道:“秦小子,你會不會點菜?葷不葷素不素的,馬被偷的那段時間我嘴里都淡出個鳥來了,你還沒吃夠啊。”
元老頭豪氣一揮手,吩咐店小二雞鴨魚肉全都端上來,要是看見一根素菜就跟他急,特別是白蘿卜,最后叫了一壺酒和一壇子酒。
菜沒上,酒先到,就著花生米也能喝半壇。
客棧里的人不多,圍著坐了三四桌,皆被元老頭抱著壇子喝酒的豪邁景象吸引了目光,嘖嘖稱奇。
秦佑年指了指旁邊的酒杯,說道:“元老頭,沒人跟你搶酒喝,怎么不用杯子?嫌杯子小桌上還有碗。”
元老頭露出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你個青勾子娃娃懂啥,那些文人墨客握筆的人喝酒還要用袖子遮面我看著就不爽,文縐縐的處不到一塊兒去。老道我就是個莽撞人,抱著壇子喝酒才會酣暢淋漓,有句詩怎么說來著,羔羊宰牛………”
秦佑年笑著接口道:“羔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對對對。”
元老頭放下酒壇子,起身一只腳踩在長木凳上,豪氣干云道:“羔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老道我只抱著壇子喝,那就來個會須一飲三百壇。”
官方吐槽:(村長家的丫頭,打算多久安排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