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名看著老實本分像一個農家戶里的莊稼老漢,下刀子的手可一點也不心軟,三百直系重甲軍幾變陣型,他拿刀對砍北寒刀,順勢推刀往前抵住對方刀柄時,反手寬刀旋轉,整齊削掉重甲軍的四根手指,再往上一刀割喉,瞬殺。
頓時血流如柱,把他的衣裳染紅一片。
許無名下手之干脆了當,和唐子書一般無二,招招直取要害,一擊必殺,不出廢招省力,莫非他也是軍中人?
雪白衣一臂一劍,白衣染血,再現血劍白衣候的威名。
一柱香后,三百重甲軍就被許無名和雪白衣殺了足足一百五十人。
腳下尸體堆積成山,腳踩尸體柔軟且頗難穩住身形,而剩下的一百五十重甲軍使悍刀出悍力,以死傷幾十人為代價,在許無名,雪白衣的前胸,后背上,留下十幾道傷口。
許無名一皺眉,果斷往后退,落在平坦的地面上,之后右腳往后挪動一步,擺出架勢,右手握刀柄,左手壓刀背,等待重甲軍沖鋒。
雪白衣持劍浴血而立!
真要說起來,江湖高手敢直面出劍比自己修為高出一截的人,也不愿對陣從戰場上下來的一支紀律嚴明的鐵軍,那不言不語中蘊含的悍不赴死,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個“殺”字,憑他們以命換命,悍不赴死,就能嚇的不少人膽寒,從而落荒而逃。
雙肩肩胛被鎖住,一身修為壓制的十不存二三的劍老九,摸摸光頭,對上普通的五百甲士,束縛住他的幽黑鎖鏈在劍老九手里靈活擺出,如龍蛇蜿蜒,又如長槍般一點寒芒先動,瞬間洞穿二十幾個甲士胸膛。
劍老九收回鎖鏈時,血花一團團炸開空中,形成一種別樣的景象。
雖說只是普通甲士,力道也只是比普通人強上那么一點,奈何人多勢眾,見幽黑鎖鏈如奪命吳勾勾人性命如草芥。他們一咬牙,舍棄前面幾人,后面的人頓時一擁而上雙手死死抱著鎖鏈。劍老九暗道一聲不好,見暫時收不回鎖鏈,便雙掌齊齊拍出,拍碎了一個又一個胸膛,當他力所不逮時,撿起腳下帶血北寒刀,雙手握刀柄大開大合的橫砍豎砍如砍魚肉,刀刃卷曲崩裂沒了往日的鋒利,劍老九使大力也能在甲士身上留下碗口一樣大的疤,帶下一塊帶血的肉。
沒有任何招式可言,渾身是傷的劍老九越殺越興奮,仰天狂笑,似一尊赤裸上半身的戰神,身浴鮮血。
楚蝶衣在遠處拉弓射箭,幫劍老九躲過好幾次致命的北寒刀,讓他化險為夷。
秦佑年轉念一想,合上木匣子,借楚蝶衣腰間短劍一用,囑咐道:“瘋丫頭,快速換位置射箭,不要在一個地方久留,我怕內務府的大太監和錦衣衛的都督暗中出陰招。”
楚蝶衣射出兩箭,又摘兩箭搭在弦上,說道:“秦大哥,你小心,師傅傳授我的輕身功法,我熟記于心,逃跑應該不是問題。”
秦佑年點點頭,反手握短劍,使出一套名為《青衣謠》的輕身功法,用兵家圣訣怕被人看出端倪,從而心生猜疑,否則雪白衣也不會給他和楚蝶衣戴上青面獠牙面具。
宛如一陣清風的秦佑年站在劍老九的身側,說道:“劍九前輩,我左你右。”
劍老九點頭嗯了一聲,突然有一個空隙,他瞬間收回鎖鏈纏繞手臂幾圈,余下的鎖鏈盡數纏繞在雙掌上,對拳一下“鏗鏘”作響,緊接著他拳出如雷,拳拳生風,一拳轟斷寒刀,一拳打碎甲士頭顱,再一拳轟踏甲士胸膛。
那拳拳到肉,且肉碎血
(本章未完,請翻頁)
濺的畫面,讓劍老九直呼“殺了個痛快,比刀爽快多了”。
眼見五柄寒刀橫劈過來,秦佑年身體頓時后仰躲過,左手撐地,之后猛然轉身,反手短劍割裂五名甲士手腕,順帶削掉兩根手指。
秦佑年穩住身形,精美短劍劍刃血過不留痕,是柄好劍。第一次殺人的他,聞著刺鼻的血腥氣味,看著地上橫陳,缺胳膊少腿的尸體,胃里一陣翻涌,秦佑年運轉功法,強行壓住身體傳來的不適,緊了緊手中短劍。
秦佑年知道,他劍下不狠,躺在血泊里的那么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