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年左手指關節敲敲酒壇子,笑道:“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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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酒杯,拿酒碗喝酒顯得文縐縐,本就不是讀書人,行走江湖文里文氣的豈不讓江湖上的人往扁了看?
易事,難事,糟心事,百姓婚喪嫁娶事,床榻風雪雨露事,沙場營帳握樽事,也不過是一壇子酒的事。
如果一壇酒不行,那就兩壇,三壇……直到填滿萬丈紅塵,將士醉臥沙場,俠客一劍酒中醉!
豈不更好。
老頭子哈哈笑道:“也對,儒道一脈的元勝秋年輕時候可風流的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讓很多女子暗自神傷。只不過后來他們師兄師妹反目,焚書斷劍時元勝秋心灰意冷,在江湖上茍延殘喘幾十年,也被人笑話了幾十年。兩耳山一事后,元勝秋叩觀音山沒殺一人,請儒道一脈再入江湖,讓各派之首的老家伙們從此沒了聲音,即使那劍道魁首,天下第一也中肯的點了點頭。”
秦佑年目光怔怔,“牧老鬼?”
“不錯。世人皆說為爭那劍道第一,斬斷了天下氣運,真武不可見,劍道神仙也不可見,其實不然。牧老鬼穩坐半步真武境二十一年,一劍可讓九天星河傾泄,怒斬三江斷水流更是不在話下,如今怕是完全躋身真武境,當得上天下第一的劍道魁首,否則御神機的陳空青又怎會不敢救下劍老九。”
老頭子自顧自的去廚房拿了一個碗,先喝上兩三碗潤潤喉,接著說道:“也正是如此,蘇姓王朝甘愿舍棄夜幕十劍,也不想觀音山成為第二個懸山劍宗。這樣也好,被他們舍棄的人,正好可以你所用,也由你去為他們正名。”
秦佑年見老頭子難得的認真,抱著酒壇子猛灌幾口,黃酒順著嘴角溢出打濕胸前的衣裳,也不顧。
老頭子拿碗顯得文雅了許多。
放下壇子,秦佑年一抹嘴邊酒漬,說道:“劍九前輩如此,雪叔叔亦是如此,老頭子你和老神仙這樣做,既然不是為了替懸山劍宗復仇,那又是為何?無權無勢,手腕又掰不過朝廷里的那些人,自討苦吃。”
老頭子抬頭望了望天上剛升起的一輪彎月,說道:“掰不過手腕,那就拿刀砍了他們的雙手,若是聒噪,那就挖了他們的舌頭,若還是不聽,直接砍了他們的頭。”
秦佑年愣了一下,老頭子酒量挺好,怎么還沒喝醉就說起了胡話?真如這般簡單,牧老鬼早就揭竿稱王了,爵位何需他人給?
秦佑年白了一眼老頭子,起身給他倒滿酒,坐下說道:“老頭子,你不吹牛會死啊,知道你和老神仙是江湖高人,也僅僅是在江湖上罷了,幸好今天的風不大。”
老頭子輕撫胡須的手一抖,拔下幾根胡須,疼得齜牙咧嘴,被自己兒子不相信差點讓他氣歪了鼻子,立即罵道:“臭小子,你才風大閃了舌頭。要不是你娘………”
老頭子及時住口,暗道一聲不好,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差一點也說了。
秦佑年可沒這么好糊弄,趕緊站起身問道:“我娘怎么了?老頭子你說屋后的那座舊墳是我娘的,每逢佳節我都要去祭拜。三個月前,一場驟降的大暴雨沖開了屋后的那座舊墳,向陽村的大爺大娘們想替我們修繕,去了才發現那只是一座空墓。老頭子,你說我娘死了,那我娘的墓呢?在哪?”
老頭子神色一僵,隨即很好的隱去,嘆息道:“當初是我的錯,你娘剛生下你時就被我氣走了,其實你娘并沒有死。”
秦佑年緊皺眉頭,捏緊拳頭,冷冷道:“為什么不去把我娘找回來。”
老頭子撓撓頭,看了眼生氣的模樣和妻子如出一撤的秦佑年,尷尬說道:“不敢找,怕你娘!”
秦佑年問道:“為什么騙我說我娘起了?”
老頭子幽幽道:“是你娘說的,等時機成熟了她會接你回去。不過目前,你娘的處境不怎么好。”
官方吐槽:(秦佑年,你娘沒死,是不是很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