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佩服那些苦修士十年如一日,可秦佑年卻不想成為那樣的苦修士。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平日里最認為枯燥無趣的便是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刻苦修煉。
秦佑年一改往日嬉笑推脫的模樣,反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院子里練劍,同樣一個簡單的起劍式,他要重復成百上千次,直到劍出不抖鋒,劍出悄無聲才行。
劍身劃過落葉,等落葉墜地后才分開兩截,定睛細看切口平整光滑。常言集大成者,返璞歸真,僅一招便可分高下,明勝負,當真出招時再隨身而上,并且裹挾虎嘯龍吟的磅礴氣勢,那么出招的人往往心不靜,氣不寧。
秦佑年之所以難得靜下心來重復千百次的磨練最基礎的起劍式和收劍式,原因有二:
其一,最后殺敵的招式不外乎撩,刺,挑,震這幾個招式,務實基礎,握牢劍柄才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其二,雖然說一直提防著肖清漪,可山路十八彎一彎勝過一彎,誰能想到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女子竟然主動下起了春藥!失守陣地,丟盔棄甲只是在轉瞬之間。
傳出去,丟人!
所以,秦佑年要找回場子,把藥下回去。
至于收劍式花樣百出,套用元老頭撫須說的騷包話:那就是出劍要快,準,狠,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收劍自然要無與倫比的“帥”!
不知不覺,
一輪殘陽在山后露出半個頭,秦佑年收劍止步,一抹額頭汗水,抬頭儼然已是傍晚時分。
打開劍匣,放好妖鱗劍,大喝幾口涼茶水解渴,秦佑年坐下后說道:“雪叔叔,剛下過雨,圍墻上又長滿了青苔,小心腳底打滑呀。”
一年四季只穿白衣的雪白衣笑著在空中輕踩兩步,不偏不倚落在秦佑年對面的凳子上,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時候,少主莫要笑話才是。若是趙老得知少主能靜下心來苦練劍法,應該會很欣慰。”
不會拍馬屁,不會說話,只懂直來直去的雪白衣和他閑聊實在無趣的緊,秦佑年眼珠子一轉,問道:“雪叔叔,人殺了?”
雪白衣搖搖頭,說道:“沒有,本以為他是我心中的執念,殺了之后一了百了。去了,當劍架在他脖子上跪地求饒時,屬下才知道心中的執念是昔日的同門情義,所以屬下割袍斷義離開了聚散流沙。”
雪白衣看了眼秦佑年,沉聲說道:“再去時,不留情,滅門!”
秦佑年眨眨眼,微笑道:“也好,聚散流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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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雪叔叔留著。”
雪白衣一喜,起身單手握拳,感激道:“少主恩情,屬下銘記于心。”
秦佑年面色有些不悅,責怪道:“雪叔叔再如此客氣,聚散流沙和浩然天下我就一肩挑了。”
雪白衣難得面孔一紅,坐在凳子上。
“唉”,秦佑年約莫著知道老神仙和老頭子劍指的方向了,其中李陰山,雪白衣,許無名,還有那手腕上有鎖鏈帶吳勾刺青的組織,或許要再加上一個小殺神白淳風。
肅清江湖!
難,難于上青天咯!
秦佑年回屋拿了壇珍藏好酒,是肖清漪臨走前派人送過來的,只有三壇百年胭脂,秦佑年舍不得抱壇喝,便順帶拿了兩個酒碗,倒上酒,笑道:“雪叔叔,來了就不走了?”
雪白衣點點頭,說道:“不走了,以后就跟在少主身側,護少主周全。”
秦佑年大笑,挑眉道:“護不護的以后再說,總之一點,打不過就跑,打的過就往死里打。再者來說,要么對方單挑我們一群人,要么我們一群人單挑對方一個人,不打無把握之仗!”
打不過還不跑,那不是傻蛋嗎?對于性格率直的雪白衣,秦佑年還是出言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