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胖,還喘上了,和打蛇隨棍上的朱胖子有的一比。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明里暗里貶低那些表里不一的人。
菜肴上齊了,先填飽肚子。
茶足飯飽,
王鼎鼎搶著去柜臺結賬,多給了些銀子買幾斤鹵牛肉打包帶走之際,李陰山形色匆匆而來,雙眼難以掩飾的便是激動,站在秦佑年身側,小聲恭敬道:“少主,讓你久等了。”
絲毫不在意的秦佑年揮手示意李陰山坐下,笑著說道:“李老,辛苦你了,隨我去浩然天下免不了被那些人戳著脊梁骨罵。”
李陰山搖搖頭,并沒有坐下,“少主不嫌棄老奴年邁,便是老奴莫大的榮幸。”
對于相互的客套話,秦佑年是真的不喜歡,當即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我不是豪門公子聽不得客套話,李老若是再如此,還是回去吧。”
李陰山一急,請少主恕罪的話差點脫口而出,看著秦佑年和將軍夫人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側臉,伸手撫須,笑著說道:“聽少主的,老奴跟隨將軍馳聘沙場,有一說一,即使說錯話挨了板子那也心甘情愿。從戰場退下來后,不想阿諛奉承說些漂亮話,也要違心說,否則不受人待見。”
忠言逆耳無人聽,亂人心境的漂亮話,想聽的人比比皆是,秦佑年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起身道:“李老,再路上說說關于我爹,我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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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陰山思量一番,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秦佑年叫上一直在柜臺磨磨蹭蹭的王鼎鼎,走出客棧。小二牽來馬車,秦佑年,王鼎鼎坐進馬車,李陰山駕車,駛出鳳翔城。
馬車上多了一個生面孔,李陰山說話顯得小心謹慎了許多。
秦佑年笑著介紹王鼎鼎是他的結拜五弟,讓李陰山但說無妨。雖說人心隔肚皮,倘若真是隔心之交,秦佑年也不會叫上王鼎鼎同去浩然天下看風景。
秦佑年想了想,問道:“李老,當初我爹為何會心灰意冷,甘愿躲在向陽村二十年?”
王鼎鼎背靠車廂,撩起簾子看著窗外往后倒退的風景,眼觀鼻,鼻觀心,可以聽,不插話,很識趣。
李陰山嘆息道:“當年將軍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九劍斬馬三百六,再一馬當先,破迦南兩千鐵騎。后因將軍夫人的身份特殊,將軍一時間難以取舍,被小人暗害,心灰意冷下便帶著襁褓里的少主去了向陽村,隱姓埋名二十年。一干老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現在還活著的老兄弟若是得知將軍回來了,不僅能叫囂著扛軍旗,擂戰鼓,并且沖的不比軍中的年輕人慢,殺的人同樣不會比他們少。”
李陰山豪氣干云的補充道:“若有戰,將軍召必回,老兄弟們缺胳膊少腿的爬也要爬上戰場,殺一個不虧,殺兩個穩賺。”
秦佑年輕輕敲著劍匣子,苦笑道:“李老,怕是沒有那么一天了,我爹沒去找你們,只是想你們安享晚年,一干老兵有沖天之志,死在戰場上是你們所想,卻不是我爹愿意看見的,馬革裹尸,最后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勝敗乃兵家常事,戰場上最動人的畫面不是凱旋而歸,而是你死了我給你收尸,我死了你給我收尸,始終拼命活下去一個照顧家里的妻兒老小。否則王鼎鼎又怎會立志從軍,老老實實做宦官公子,逛勾欄,畫丹青,不比軍中吃苦要好?
李陰山深知其中道理,沒來由的慘淡一笑,笑著笑著便老淚縱橫,“有一次受到埋伏,跟著將軍以五千兵馬對敵軍三萬,我們沒想過退后一步,反而越戰越勇,殺到最后只剩幾百人,環顧四周腳下全是尸體,將軍始終站在我們前面。那日黃昏下,一道偉岸身軀鑄金光,從那之后,我們便堅定了一個念頭,只要將軍不倒,我們死了也能爬起來,飲血吃肉,再殺一場。”
久戰沙場,都是過命情!
唉。
老頭子對曾經的一干老兵視而不見,可秦佑年不能。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官方吐槽:(作者,你這一張寫的什么?首先說明一下,作者是在火車上寫的,不能靜下心來,抱歉了,諸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