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年點點頭,起身就走,走出十來步時,便聽見身后的怪老頭輕聲道:“小娃娃,明天還來不來,你小子是懸山劍宗的門人,對本大爺的胃口,找個說話的人不容易。”
怪老頭心氣高,看不上浩然天下的人,能有個說話的人豈不是怪事。秦佑年腳下不停,頭也不回,說道:“反正沒事,來。”
怪老頭撓撓頭,笑瞇瞇道:“記得帶幾只烤雞,最近吃的越來越差了,這群王八羔子。”
“好!”
秦佑年縱身一躍,身影隱沒在灰褐色薄霧中。
當秦佑年輕飄飄落在玉鼎宮正峰時,等候良久的李陰山急切上前,彎腰低頭,扯著秦佑年的衣裳左看看,右看看,確認少主無礙后,長吐出擠壓胸口提心吊膽的悶氣,說道:“少主,你去小臥山兩個時辰,老奴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呸呸呸………老奴烏鴉嘴了,少主莫怪。不久前王家少爺來過,說是我們把玉清真人的珍珠雞給吃了,一臉不高興的在大臥山磨刀磨了一個下午。王家少爺囑咐我們回去的時候悠著點。”
李陰山不知道珍珠雞,說完忍不住小聲咕噥一聲,“不就偷吃了一只雞嗎?好歹是浩然天下的山主,太小家子氣了,跟個娘們似的記仇。”
天下八珍之一的珍珠雞!秦佑年曾在白巖城聽肖清漪說起過,萬金都買不著的珍貴,重重拍了下李陰山的肩膀,說道:“李老啊,我們這輩子不算白活了。”
李陰山不解,問道:“少主,這是為啥?老奴在戰場上殺的敵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不枉此生了。”
回大臥山的路上,秦佑年一邊向李陰山解釋珍珠雞的莫大來歷,一邊在心里合計著如何把此事搪塞過去。秦佑年看來,吃雞一事,壓根兒就不是事兒。
李陰山得知珍珠雞有如此大的來頭,直呼“我日你仙人板板”!當年他在軍中有一位戰友是蜀地人,特意跑去跟著學了這句很有意思的話,兩軍對壘時先吼上一句“我日你仙人板板”,反正敵軍又聽不懂,多吼上幾遍又何妨!
所以這句話,也是李陰山說的最地道,最溜的蜀地口音話。
大臥山,
玉清真人陰沉著臉在院子里磨刀,見秦佑年兩人回來,沒有停下,只是抬頭瞟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秦公子今天真是神清氣爽啊,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子雞味兒。”
也不知為何,反正一直看不順眼玉清真人的李陰山皺眉,想回絕幾句卻被秦佑年搖了搖頭,抬手給按了下來。秦佑年拿著一條小竹凳,坐在玉清真人面前,說道:“小臥山上風景獨特,讓人流連忘返,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玉清真人磨刀的手微微一頓,秦佑年看在眼里,抿嘴淺笑。
李陰山站在秦佑年身后,靜靜望著磨刀的玉清真人,暗自琢磨著瞅準時機,便把剩下的那只珍珠雞也給吃了。
玉清真人繼續磨刀,沒有抬頭,說道:“秦公子可知老道我籌齊一對珍珠雞花了多少年?”
秦佑年低頭揉了揉手腕,笑道:“我爹敗興而歸,我在小臥山倒是玩的盡興。”
玉清真人把刀放在磨刀石上,直起身,問道:“秦公子見到人了?”
秦佑年雙眼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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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說道:“玉清前輩要是沒什么事,晚輩就先回屋練功了,早晨起晚了去小臥山要被罵,給晚輩十個膽也不敢跟他動手啊。挨罵聽著,挨打站著,跑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