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刑道友可知觀音山牧老鬼為何不敢踏出山門半步?”
老前輩意識到了不妙,皺眉道:“說個理由,本大爺不殺你。”
衛無駭慘然笑道:“是生是死,老夫做不得主,刑道友你也做不得主。老夫奉勸刑道友一句,人上有王,天外有仙,真武境不是天下最強,莫要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語罷,衛無駭身體忽然對著老前輩滑了過去,長嘯一聲,沖天飛起,出槍霸道,可謂人槍合一,渾然一桌。
可惜的是,距離那天下無雙不敢讓百鬼夜行的至高槍術,始終差了些火候。
“本想痛打落水狗,斬你一臂以儆效尤,既然你個老匹夫主動求死,本大爺成全你,讓你看看什么是食劍九千九!”
老前輩巍峨不動,眼睜睜看著那槍尖寒芒直刺頭顱而來,眨眼間,槍尖距離眉心還有半寸時,從老前輩的靈臺突然沖出一道無上劍意扶搖直上九霄,霸道絕倫!
砰!
衛無駭被震的翻飛空中,狂噴鮮血十余口,落地后艱難起身,體內經脈寸寸斷裂,修為盡廢,即使現在不死,回去也活不了一個月。
衛無駭雙手扶住槍身,微笑望著天穹那道劍意,漆黑的夜空上,無數星光點點落下,那是一場劍雨。
一場璀璨奪目的劍雨,
落在人間,
也落在了衛無駭的身體上。
轟!
衛無駭的身體瞬間爆開一團血霧,只有一桿染血的青色紅纓槍插在冰面上。
御神機太上長老衛無駭,隕落于華陽郡外十里掌湖。
柳山褚的心,徹底沉入谷底,如同湖面,冰凍三尺。
“老匹夫,半步真武境的修為藏著不用,讓本大爺殺的不痛快,這個江湖真的讓你這么痛恨,不愿再茍活一刻?”
老前輩嘆息一聲,放開手中妖鱗劍讓它化作一道長虹當空,飛進秦佑年背后的劍匣子,他上前拿著衛無駭的槍,擦干凈上面的斑駁血跡,縱身一躍回到歸來亭,一跺腳,冰凍三尺的湖面頓時融化,風吹過,輕泛漣漪,再現波光嶙峋。
這……………
柳山褚再難保持城府深度,看向老前輩噤若寒蟬,不敢妄動,不敢出言。
秦佑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高手過招彈指間,可這也太快了,一代半步真武境的大高手就這樣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還是老前輩的修為太高?
劍癡反而戰意高昂,難以掩飾眉宇間的激動,遲早有一天像老前輩請劍。
老前輩把青色紅纓槍扔給秦佑年,撓撓頭道:“秦小子,這桿槍名“萬人斬”,原主人曾是戰場上百戰百勝的將軍,得勝回朝時因功高震主,賜死十里霜湖,那日血滿天。”
老前輩彎腰拿起地上酒壇子搖晃一下,有聲音發出,仰頭把最后一點酒液喝完,接著說道:“秦小子,你找個將軍送出去,不要辱沒了這桿槍的名號。”
萬人斬握在手里很沉,約莫著有七八十斤重,戰場上用此等武器的人無外乎天生神力,如若不然,幾個掠陣下來就已氣喘吁吁,又該如何殺敵!秦佑年點點頭,鄭重道:“老前輩放心,有人持萬人斬大放異彩時,它將功不可沒。”
老前輩嗯了一聲,淡淡看了眼柳山褚,起身走出歸來亭,衛無駭死前的一句話,讓他深刻意識到真武境或許也是待宰的羔羊,情況不妙了,實在不行就孫子兵法,三十六計。
劍癡沒隨老前輩離開,防止柳山褚狗急跳墻,對秦佑年出手。
歸來亭內,
秦佑年把萬人斬斜放在石桌上,淡淡說道:“柳真人還有什么手段沒使出來,我還沒走,一并接下就是。”
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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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本以為勝券在握,再不濟也能和衛無駭全身而退,誰知衛無駭死的那般干脆,狩獵反倒成了獵物,搖頭苦笑道:“虎父無犬子,老夫包括整個玉鼎宮都看走眼了,今日一別,等秦公子再上山時,老夫只有死前才能對秦公子說出儒道一脈的秘密。”
秦佑年淡掃一眼,冷冷道:“我現在可以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