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彥將要訴說遺言,師徒將要訣別……
須彥顫顫巍巍,似乎隨時都會死亡。易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的淚水早已浸濕須彥的衣裳。“師傅,但說無妨。”
……
須彥囑托之事一件恐勝一件,至于最后一件事更是難于上青天!“你可愿幫為師了卻遺命?”
危險難以言表,易杰又該如何做出決斷?
聆聽須彥的囑托,易杰沒有害怕,沒有推辭,沒有抵觸,眼中流露的唯獨只有堅定!“師傅您如此待我,我又豈會讓您寒心?”口說無憑,易杰拿出懷中奶奶送予自己的虛痕匕首。毫不猶豫劃破掌心,匕首滴血不沾,鮮血卻已流淌而下。“我易杰在此立下血誓!無愧于天,無愧于地,無愧于自己。若我不死,定當完成師傅的囑托,如違此誓,人神共憤!”
血誓——法則制定的一種極其惡毒的誓言,一旦起誓天地齊鑒!膽敢屏棄之人,無一幸免!
“待我死后,你便使用善惡之戒帶走這四方神魔碑,它既可幫你隱匿,亦可助你殺人于無影無形!”言罷,須彥忽而面帶微笑,欣慰的注視易杰,面色也恢復如初,虛乏盡失,顯然是回光返照!“哈哈哈哈~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榮幸?哈哈哈哈~后繼有人,無憾此生!無憾此生!哈哈哈哈~期待,期待!期待!期待!哈哈哈哈……”高昂而又得意的聲音反復徘徊,似是戀戀不舍,奈何終究還是逐漸隱沒。
須彥神態迷離,緩緩閉眼,不知不覺逝世。
片刻之間須彥的遺體化作星光,漸漸消逝。眼見于此,易杰知道這是魂飛魄散的跡象,近乎聲嘶力竭的呼喊,奈何終是于事無補。“師傅,師傅,師…傅…師……傅……”痛哭流涕的易杰傷心欲絕,短暫的相處恩師須彥卻將他的一切留給自己,此等恩情沒齒難忘。
一陣流光輾轉,天魔從易杰體內幻化而出,也許是因為傳承的緣故,眼下的它虛幻無常,失去實體。“主人,趕緊收起四方神魔碑,繼而使用自由定向傳送卷軸離開這里,老主人離世他們必定知曉,至此僅需片刻!”
聞言,易杰連忙拭去淚水,平復內心的悲痛。意念一動,善惡之戒微微泛光,四方神魔碑轉瞬消失不見。他再次走到須彥曾經端坐之處,跪下連磕3個響頭。“師傅,您安息吧,弟子走了!”
易杰展開一張自由定向傳送卷軸,卷軸隨心而動,不停幻化,最終變成他自己房間的樣子,而且大小都是一模一樣。易杰還來不及驚嘆,空間律動,古老的傳送法陣閃耀之間他已銷聲匿跡……
易杰適才離去不一會兒,平臺之上頻頻空間破碎,幾個人影悠然降臨。
哈哈~須彥終死,善惡之戒是我的了!“四方神魔碑哪兒去了?難道在我們之前還有人來過此地?你們快找戒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祥的預感充斥于心,但帶頭的人仍心存僥幸。
平臺本就不大,其他幾人很快便找了一圈,皆是無果。其中一人言道:“鰲血,你舍棄念想吧。空間隱約波動,我敢斷定適才有人來過。”
啊啊啊~憤怒的熬血仰天怒吼,怒火中燒。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個紀元的等待卻被別人撿了便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任誰也無法接受此類失敗。“還能否追蹤位置?”
“此人不是劃破虛空,而是使用某種介質定向傳送而去。可能是超遠古時代的定向傳送卷軸,也可能是用了其它方法,我也不能確定,但他毫無疑問蓄謀已久。”言說之人無疑非常了解空間,他的論述自然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