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恩師須彥,易杰一陣莫名的心酸,再想想自己曾經立下的血誓,除了內疚還是內疚。緩緩地抬起左手卻未見疤痕,然而昔日的誓言卻歷歷在目。
我易杰在此立下血誓!無愧于天、無愧于地、無愧于自己!若我不死,定當完成師傅的囑托,如違誓言,人神共憤!
師傅,弟子知錯。易杰再次掏出懷中的虛痕匕首,神情堅定的他似是做了某個決定。毫不猶豫劃破掌心!殷紅的血液讓他越發清醒自己在做什么,觸目驚心的傷口更是讓他堅定信念。捫心自問,痛嗎?不痛!鑒于初合庇佑的變態恢復,因此傷口愈合的飛快。意念一動,傷口雖愈但疤痕已留。這又是何苦呢?終是為了時刻警醒自己!
見其自殘,常威嚇了一跳。神志不清?眼神不像。沒事找事?誰知道呢。
蟻后、大白,你追、我趕。
“你給我站住!”
“我就不。”
“有膽量你別跑!”
“膽量在家,與我無關。”
“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
“你別被我逮到!”
“逮到再說。”
“你……”
“我……”
“我要是逮到你,不把你打哭我就不姓阮!”
“你要是逮不到呢?”
“逮不到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跟昊哥說你欺負我!”蟻后又傲嬌了。
“別介,一家人不要傷了和氣。”大白瞬間服軟。
“誰跟你一家人。”
“什么時候分的家?我怎么不知道?”
“讓你知道還得了,我這就告訴他。”
“你來真的?”
“看招!”
“你怎么還偷襲?”
言歸正傳
易杰默默收回匕首,繼而拿起陰鬼。
毒蟻一聲怒吼,大戰一觸即發。
嗖~嗖~易杰和毒蟻幾乎同時消失。砰~砰~砰~砰……上一秒他們還在這里,下一秒他們又在那里,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易杰越戰越勇,毒蟻也是如此;前者步步緊逼,后者應付自如;旗鼓相當,難分伯仲。
“天魔。”
沒有回應。
“天魔?”
沒有回應。
“天魔!”
還是沒有回應。
“你生氣了?別啊,我只不過是一時想不通而已,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自始至終沒有回應。
“唉~肯定生我氣了。”易杰好不自責,可他這會兒也沒空道歉。全神貫注,緊盯毒蟻。
說時遲那時快,毒蟻一個箭步撲向易杰,張牙舞爪,煞是唬人。
“餓虎撲羊,真當我好欺負?”只見易杰不退反進,靠助跑的慣力從毒蟻身下倏忽劃過,與此同時,抓住間隙將陰鬼猛的往上一頂。“你是待宰的羔羊,而我才是真正的餓虎!”
毒蟻本能的感知到了危險,趕忙于空中傾側其身,以防再遭不測,嗤嗤嗤~張口連射。
此時易杰還未起身,乍見不明射線襲來,連滾帶爬,那叫一個狼狽。“TMD~沒完了還。”待再無射線,他終于站起來了。先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而后又瞥了一眼周圍。“哎喲~以毒凝針,不錯不錯。”
易杰的話本無戲謔之意,可在毒蟻的耳朵里卻是譏諷!怒火中燒的它發出陣陣咆哮,既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挑釁。
吼吼吼~
“夸你就來勁?早知道不夸你了。”話是這么說,易杰也越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