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你才是那一腔孤勇!”念汲一怔,旋即便啞然失笑,“來,喝酒,喝酒。”
邊聊著些別后感懷,卻突地話頭一轉:“臘梅的事,你待如何處置?”“先不說我本只當她朋友,就單只我這無根的浮萍,又如何能彀得那陋室明堂。”只見這華英一杯水酒澆他臉上“我還真是高看了你!”這念汲也不去追趕,只任由這酒水滑落,好半晌方才抬起那似有些滄桑了的眼眸,也不知醞藏著何等樣的情緒。
抹凈面孔,回到家中,卻見那華英已在門口等候。“我會在這鎮上停留三日,希望你想好了回答。”目送著華英遠去,這念汲自去洗漱安歇。第二日仍照常早起,為孩童們坐館開蒙。直到那晚飯時分,才又在面館里碰見那華英姑娘。“可想好了么?”從鼻子里嘆出一口氣“我一直當她妹妹。”“只這句,倒還像個人樣!”說著把那面碗一推,自去收拾包裹去了。
料得那華英即刻便走,這念汲又是從嘴角輕嘆,眼見著已沒了胃口,索性便把那面碗一擱,自去回房將息。只是第二日,孩童們第一次從先生臉上覺出了憔悴。
卻說這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覺已是六月將盡。這期間念汲很是做了些努力,除了動員了八戶能養活的來學堂開蒙,更是為每個人都播下了守序、質疑的種子。就連身體的底子,也和前日不同,至于如王二等人,每人都得了門粗淺的入門功夫,旨在強身為要。為此每兩日便派發一頓肉粥,雖只得每人一碗,卻也著實補回些元氣。也可見念汲何等的期望。
就在這蟬燥林愈靜的時節,卻恰有一紙行文從安豐行移各地,
七月初五,庚申日,微雨,無風。
看孩童們前幾日太過辛苦,遂放了個小小的短假。自己也趁便去那鎮里的酒肆,嘗嘗這水鄉的碧泉。
這千漣釀卻還飲著,忽聽得那旁桌客人說道:“今兒個縣里可又鬧了新聞!”“快說快說!休賣關子!”“前兒個通緝的念汲你還記得也不?”“記得記得!是個人物!”“前幾日諭旨下達,道‘似這般官逼民反,兼且又為父報仇,更難得還只誅首惡的,權且與天下官吏做個警鐘,以正不正之風’,這不,行文已至本縣。這早晚,想必已天下傳遍!”“這么說。撤了?”“嗯,撤了!”只見這酒客以手加額,“此真乃,蒼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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