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欲嘗嘗這當地特有的綠豆水磨水晶糕的,見著此等“家學淵源”,也著實失了那繼續品嘗的興致。眼看著天色漸晚,便也只得尋了個城東客館,聊且安生一夜。
第二日清早起來,聽的說這老叟連夜里趕出城外,竟沒一個知他去了何處的,“到底還要點臉面!”說著去那早市上要了兩張油麻餅三個大包子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三張蒸餅與這猴兄分吃著。不多時杯盤皆盡,直看得旁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閑話少敘,言歸正傳。卻說這神都安豐心佑大帝本還欲給那太尉留那幾畝薄田祭祖,可爭知竟查出那太尉豢養的死士。似這般形同謀逆,自是再無人敢為之求情。于是便判了個滿門抄斬,就連那死士,也多是打散到京畿各處講武堂了,待得三年兩載的,看看其中可有那堪用的人物。至于那自小收養的死忠以及那開了市見了血光的,自是也歸入本家親信之列,行那抄斬之事!——卻也是安撫那耿直諸公。
這一日行至那豫州轄縣湫不鳴,聽得那同桌食客正說著,本也無甚出奇的,唯聽到最后一句方才把頭略抬了些個——本以為這偏州僻縣的是何人能有這等樣見識,卻不想是一負笈游學的青衣文士。遂便按捺住那丁點話頭。
這文士本自和他那書童聊著,眼見著念汲望來,遂便抱拳相問:“不知尊兄以為如何?”“我說你這書生,倒也果真有趣!怎生偏地要問我這么個江湖莽漢?!”說罷用那椅背上的搭袱凈了凈手,這方才道:“好,自然是極好的!先不論何種緣由,單只這豢養死士,便已是死罪一條,更兼得還身居太尉、執掌兵權。判他個滿門抄斬毫不為過!”說罷抿了口水“至于這死士處置,則更顯得當今高妙!這死士死士,效死的無非是他的念頭!可一旦改弦易張,卻也同樣是堅定不移。這圣上把他打散入那講武堂,真可謂是一著妙棋!即使偶有那誓撞南墻的,卻也終是身在樊籠。至于那自幼收養、香火情重的,與他那見過血光的一起劃歸為本家、親信之列,既了了那耿直諸公的在背芒刺,又明正了那法紀森嚴!”
“果然不錯!”
“不知念小兄弟可愿做那安生巡走,替我華唐守惡護民?”
“不知您是?”“本人當代各有生,你可喚我作,‘聽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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