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是深秋已近,可臘梅并不像往年早早地就加了身單層的中衣,只是因著為免于眾人耳目,因此上外罩的仍然是那重襦厚裙。
就這般流光似水,間或拿她漸開的食量打趣,不覺得便已是五月將盡。遙望著那馬蹄漸隱,不覺捻動腰間的鐵笛。“夫君,這劍伶兒倒也果真重情重義!”“是啊!我也沒想到區區數載的這秋姑娘就已釀成了那秘譜上一十二種上等好酒,尤以‘癮人歸’為盛!”
“既是念著舊日里相識,緣何不請這遠道來的信郎小酌幾杯?”“夫人啊!以我們那英妹的性子,如若不是自個兒實在是脫身不得,似此等報喜的事兒又怎肯假手他人?”只見這臘梅眼前一亮,“你是說,她倆個正在那財源廣進的緊要關頭?”只見這念汲笑著點頭:“正是!我不是還讓他夾帶了一封家信?其中卻有倆從山上帶下來的秘譜。一者少飲強神,一者久飲輕身。”
“想是用不著三五年功夫,這天底下的貢酒卻也得多了英妹妹一家!”只見這念汲拊掌輕贊:“惟愿如此!”
又是一個彤云飛霞,這從云隙間泄下的碎金浸潤的地上的積雪無分彼此,遙遠處,天地一色!
只見這念汲仍舊是一副文人做派,左腰上懸了個負笈游學慣用的長劍,右腰上掣著個精巧的折扇,手底下把玩著個鎏光的鐵笛,腰背后一小半人高的精巧書篋,頭頂上那支起的布幔卻是個鍍了油的,最是防這雨雪雜霜。
只見身后那一貂裘纏裹得連臉龐也不漏分毫地身影輕聲開口:“夫君此去,萬事當心!”只見這念汲灑然一笑:“夫人但請寬心,我還等著夫人你那芥菜餡的餃子吶!”說罷翻身上馬,直取東粵!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殷洛如此的暗流洶涌,這念汲自也是有那耳聽八方的樁子。至于究竟何人,各位看官,且容小生且先賣個關子。
話說這念汲一路上走著卻忽地一拍額頭,卻待折返,想想著已是行了四日有多,便于那臨江的荊門雇了個驛驢,分寫了兩封分送往這鐵虎與夫人,信末皆言說道此是在路途上托那臨巧的驛驢所寄,不管成與不成,切莫于此刻回信!
這臘梅手捧著信箋沉思良久,終還是決定叫夫君寬心。略收拾收拾細軟,便相攜著自幼地丫鬟,權在武館里師父院中安身。
這念汲緊趕慢趕地先權在東粵澗浦安身,一定下來便用那約好的化名雇了個有名的信郎——卻也是改換了頭臉面目——叫且去殷洛劉鐵虎處送封家書,又約好三旬又半還于此處討得回信,便施施然付下定金自去這三浦間觀這民風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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