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心底最深的執念,他也是憋著這口氣,奮斗了大半輩子都沒能如愿走出去。他記得他是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某國將十公里的跨海大橋修塌了,不得已只能通過全球招標,他是在連續審核這個投標技術文件72小時后一命嗚呼的。
兩個同名同姓的人,結伴來到孟婆處,向她倒出了各自未完成的心愿,孟婆聽完對他們的遭遇感到同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前方,對黑白無常說道:“他們兩人先不要在我這里喝湯了,你先帶他們去判官那,看看他怎么說?如果不行再帶到我這里來喝湯。”
他倆到了判官處又說了一遍自己的愿望,判官滿嘴酒氣,大手一揮,開心地一笑,如孩童般玩鬧地說道:“我給你們組合一下,重新開始就好了。”
判官說完又指了指書吏,大氣地吩咐道:“給他倆這對組合找個好人家,年齡不要超過18歲。”
他說完大手一揮,利用高超的法力,將兩人的意識結合起來,還笑著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不適地感覺?”
兩人意識最開始是抗拒的,因為意識的總量是固定的。
在書吏的指引下,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將自己最擅長的保留下來,丟棄掉不重要的部分,最終形成一份結合建工專業知識和管理知識于一體的嶄新意識。
兩位曾軼銘的意識也不復存在。
判官催促書吏:“趕緊找合適的宿主,一會老大回來發現了異常,我們在場的人怕是要吃掛落!”
書吏急得團團轉,一時半會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黑無常說道:“老兄,別急,我倆在1999年執行任務的時候確實遇到過這么一個人,名字和年齡都能滿足要求。但是該怎么送他回1999年?”
書吏看到醉得呼呼大睡的判官,又看了看黑白無常兩兄弟,最后搖了搖頭,輕嘆道:“勞煩二位在此看著他的意識,我這就去會見四值功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四值功曹看到判官的書吏,忙開口問道:“賢弟不好好值守,怎么擅自離崗跑到我們這里來了?”
書吏向四位說明了情況,四值功曹起初是不同意他這種做法的,簡直就是瞎折騰嘛。
書吏最后無奈,只能像他們苦苦哀求:“兩人意識已經融合,就差送回去這一步了。判官已經將前面的事情做了,何不順水推舟?你們不是推崇日行一善嗎?正好,現在機會來了,你們怎么還退縮了呢?”
四值功曹無可奈何地互相望著,都不敢輕易表態。
最后值年神李丙尬笑道:“賢弟難得來找我們一回,何不一醉方休呢?”
其他三位神仙心領神會,感情是準備借喝醉來操作這件事情,值年神簡直就是吾等楷模。
值時神劉洪朝書吏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什么,只見后者一個勁地不斷點頭。
最后書吏當做四人的面將曾軼銘的意識放了出來,四人趕緊調整時間,將他精準投放在了1999年的9月底西部某城的醫院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