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荷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但她知道色孽之咒的厲害,所以當她看到楚映嬋平靜依舊的臉頰后大呼不可思議,對楚映嬋夸贊個不停,覺得她是真正的冰雪美人,與那些穿個白裙裝清高的大不相同。
楚映嬋聽得羞愧,不由抿唇垂頸,覺得自己才是卓荷口中整日一襲白裙佯裝纖塵不染的小仙子。
這一次,卓荷又給他提供了一些獄友們的想法。
林守溪謝著接過,又看了看,只覺得獄友們的發揮很是穩定,有人的想法與云空山掌教不謀而合,他替洛初娥想象出了一個悲慘的未來,并施加了獨門的詛咒,希望這個未來不斷涌現回她的身上。
還有人提供了兩種解法,一種是逃亡,一種是破壞,他認為不死國是‘界’,只要是界就一定有逃逸的辦法,他算出了逃逸所需的速度,那是一個比聲音還要快幾十倍的速度,以他們現在的境界不可能達到,另一種則是結陣法吸引隕星來襲,砸開幽界,他還說這種想法并非是異想天開,經過他的觀測,在千年之前,確實有隕星駕臨過這個世界,帶來了可怕的災難。
還有一個獄友是大名鼎鼎的毒師,他研究出了一套體內煉毒之法,但暫時沒想到實施的手段,不過幸好,另一位睿智的獄友將它填補完整了,那位獄友似乎是為魅魔,她勸林守溪早日投降,色誘洛初娥,與其交換時將所煉毒液注入她的體內……
“真歹毒啊。”林守溪忍不住道。
“對待敵人當然要歹毒了。”楚映嬋湊在一旁看著,她以手托著下頜,笑盈盈地說。
“我是說這對自己太歹毒了。”林守溪嘆氣。
“嗯……不過,這辦法倒也有可取之處。”楚映嬋說。
“嗯,比起其他人的想法,他算是最為正常的一位了……”林守溪說著,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他看向楚映嬋,問:“你是希望我試試這個方法嗎?”
楚映嬋柔柔地笑著,她眨了眨眼,說:“那洛初娥是圣壤殿初代的圣女,是人間最美的神女之一,無論是容貌、出生還是境界均為頂尖,用來配我徒兒也無不可,嗯……徒兒是瞧不上她么?她身上可是有真仙之種的。”
林守溪很是無奈,楚映嬋與他一同離開云空山時還是溫柔善良的仙子典范,這才過去幾天,怎么也學會這些取笑人的話語了,這……算近墨者黑嗎?
不應該啊……明明自己也是正人君子的典范。
“我已有小禾做未婚妻,再無他求。”林守溪見縫插針地表忠心,絕不再給楚映嬋留下話柄。
“你從未有過三妻四妾之想嗎?”楚映嬋注視著他,繼續問。
林守溪遲疑了一會兒,回答:“從未有過。”
“不愧是我的好徒兒。”楚映嬋覺他的猶豫很可疑,卻還是夸獎了一句。
“當然。”林守溪點頭。
雖說她夸了自己,但林守溪還是覺得師父有變壞的征兆,他決定明日采補……不,修煉之時借機懲罰一下她,讓她心生敬畏。
林守溪琢磨著一些正義之舉,忽又想起了楚映嬋剛才的話,便問:“對了,師父剛剛說的真仙之種又是什么?”
“嗯……”楚映嬋神思飄忽,說:“你還記得洛初娥指上的戒么?”
“記得,那枚戒指有什么玄機嗎?”
林守溪記得那枚鑲嵌星火的戒指,那是她身上最富光彩之處。
“那枚戒指中鑲嵌的火粒就是真仙之種,它是她這條血脈起點的象征,勾連著她與她的所有后人,并會一直延續下去。得到了這粒真仙之種,也就變相得操控了以她為起始點的無數人,其中就包括她最大名鼎鼎的后人……時以嬈。”
楚映嬋認真地給他解釋,“按理來說,真仙之種都應保存在圣壤殿中,它們鑲嵌在圣殿之頂,由皇帝親自守護,宛若星辰。沒想到洛初娥竟未將自己的真仙之種交出。”
林守溪來到這個世界以后,見到了許許多多神乎其神的人與物,但每每聽到新奇之事時依舊不免心驚。
聽著楚映嬋的說法,林守溪立刻想到了另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