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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先前不是說,道理不分尊卑么?”林守溪反問。
“這……”楚映嬋一愣,頓感自相矛盾,她想了想,一時語塞,也只好點頭,“嗯……你說的不無道理。”
“師父這是知錯了?”
“嗯……”
“錯了應如何?”林守溪圖窮匕見。
楚映嬋呆住了,一番問題下來,她又想維護師尊形象,又要維護自身威嚴,不慎被抓了破綻,落到了陷阱里去,此刻檀口微張,心亂如麻,竟不知如何反擊,可若就此認負,她豈不是要被……
“為師,為師去反思……”楚映嬋連忙起身離去,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林守溪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終于解氣,他一想到楚映嬋不管有理無理都要維護師尊的樣子就有些莫名的生氣,如此這番令她窘迫也算是一種懲罰了。
不知為何,他對于那位仙樓樓主印象總是古怪的,他始終覺得,那位樓主被她神秘的師父教壞了,如今上梁不正又要禍害下梁,作為楚映嬋名義上的弟子,他有必要以身為尺,好好矯正一下這位仙子,改善道門的歪風邪氣。
被徒兒欺負了的楚映嬋躲回了房間里,將門關上,背靠著門,她的臉頰依舊是紅的。
“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楚映嬋憤憤地說著,這樣安慰自己。
話雖如此,她越想越是氣惱,不由地又攤開了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復盤他們剛才的對話,一句一句地斟酌推敲,思考要怎么說才能反敗為勝。
“嗯……這是陷阱,這是強詞奪理的話術……”
“哎,我剛剛要是這樣說就好了,他肯定無言以對。”
“要不再去找他爭論一下?”
楚映嬋很快寫滿了一張紙,自言自語著,為剛剛自己的失敗而懊惱。這一幕被林守溪清楚地看在眼里,他看著上面的字,想象著楚映嬋說這些話時的模樣,只覺得可愛……沒想到她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楚映嬋還在懊惱著,若能重新辯論一次,她覺得自己應是穩操勝券了,可思前想后,她還是選擇了將紙燒掉。
“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紙燒掉以后,她的思路又回到了起點。
“不過他也是,怎么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一點不將我放在眼里。若這樣下去,他可就要從正人君子變成輕薄孟浪之徒了……還是說,他本就如此呢?楚映嬋!你可不能再因為一己私情縱容包庇他了,你是他師父,將他引入正途是你的責任。”楚映嬋認真反思。
這對師徒的想法竟不謀而合,兩人都想將對方引入他們認為的正規中去。
教誨完自己之后,她的心情也舒緩了些,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怔怔地看著窗外昏暗的世界,只覺得時間過得又快又慢,小的時候,她就常常喜歡這樣坐在窗前,盯著外面幽藍的天空看,一直到晨光降臨,可不死國的天空永遠不會明亮,于是她又感到了孤單。
似是想起了先前的對話,楚映嬋心血來潮般起身,靠近衣柜,再度翻出了那茶色古篆的薄襪,這一次她不再扭捏了,薄襪順著雪白的足尖捋起,水一般淌過她的腿,將其盡數包裹,她撩起紅裙自賞著,臉又飛快地紅了。
林守溪偷偷打量著這一幕,更有大獲全勝之感。
忽地,林守溪瞥見了一旁的白裙,那白裙染著血污,疊得方正。
——這已三天過去了,她為何遲遲不洗滌這裙子?
林守溪的心中不由泛起了疑惑,他覺得這不像是楚映嬋的作風。
很快,楚映嬋為他解答了疑惑。
。她穿好薄襪,在地上繞了一圈以后,目光也不謀而合地落到了那薄裙上,她心中一動,拿起了白裙,猶豫之后將它展了開來。
林守溪看著那沾染的血污的衣裙,起初不以為意,片刻后卻是震住了。
他發現,白裙除了大團的血污之外,竟隱約還有一些凌亂的指痕,那些指痕分布很廣,最集中的卻是后背與腰肢之下……
昏迷之際,我……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