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嬋見了這正襟危坐的模樣,更加困惑,問:“你是在外面惹什么大禍了嗎,怎么這般拘謹?怎么,有了小嬌妻之后就刻意疏遠師父了?”
“啊?沒有啊。”
小禾并不覺得自己拘謹,這算拘謹的話,楚楚眼中的開放是怎么樣的呢……還有,楚楚這語氣是怎么回事啊……是我多心了嗎?
“嗯……”
楚映嬋將信將疑地點頭,說:“若有事盡管與我說就好了,你若見外,師父可要惱你的。”
與先前樓道時的清冷淡漠不同,一同落座品茶之后,楚映嬋的語氣柔和了許多。
她先前是有些緊張的,可轉念一想,明明是自己在想辦法幫楚楚解決問題,更何況,這也是她主動在挑逗她,自己拘謹害怕個什么?
想到這里,小禾念頭通達了,動作與語氣皆自然了很多。
“知道了,師父。”小禾抿了口茶,笑著說。
楚映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在等待她說些什么,小禾同樣犯嘀咕,便開始主動匯報起了她在圣壤殿的見聞,小禾對于圣壤殿是一無所知的,只知道它是一座深埋地下的雄殿,不過幸好,楚映嬋也沒去過圣壤殿,小禾一頓胡編亂造,楚映嬋聽得細心,卻也沒聽出什么明顯的破綻,就這樣糊弄了過去。
“嗯,時以嬈沒為難你就好。”
楚映嬋點了點頭,又問:“慕姑娘去哪里了?”
“慕姐……咳,慕師靖去仙樓了,似是去取什么器物,稍后就來。”小禾說。
楚映嬋點點頭,也未生疑。
兩人靜坐著品了會茶,誰也沒有說話,半晌,小禾憋出了一句‘好茶’,回應她的是楚映嬋奇怪的眼神,她立刻閉嘴,老老實實等她先說話。
“今日陽光好烈,麻煩徒兒去將簾子落下。”楚映嬋說。
“好。”
師父差徒弟做事情也屬正常,小禾立刻答應,去將三面布簾落下,簾子落下之后,屋內一下變得昏暗了起來,小禾轉過身時,再看品茶的楚映嬋,發現她趁著自己品茶的間隙,將那件深青色的大氅褪了下來,隨手掛在了一張空的椅子上,沒了青氅的遮掩,仙子就只剩一身干凈的白裙了,她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子,凸翹的曲線勾勒無疑,而光被粗糙的布簾濾過之后,也變得模糊,落到她的身上,泛著曖昧迷離之感。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楚映嬋將這青氅褪去之后,下擺沒厚實之物遮掩,她雙腿交疊著,這個姿勢令下邊的裙擺微分,那雙修長的玉腿也隱隱約約地露出了漂亮的曲線,令人忍不住多看。
“你在看什么呢?”
楚映嬋輕咬柔嫩櫻唇,目光輕飄飄地瞥向了她,似有些害羞,也似有些責備。
“沒,沒什么……”
小禾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懸了起來。
——楚映嬋這是什么意思啊,這,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勾引,身為女子的我都想僭越禁忌,將這仙子就地正法了,這若是換成林守溪,他如何能扛得住啊?楚楚是故意的嗎……
小禾胡思亂想著,隱隱有些害怕,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不,一定是我想多了。
小禾固執地壓下了念頭,也不回避楚映嬋的目光了,她大大方方地坐了回去,問:“冬雪未消,山間寒冷,師父怎么穿得這么清涼?”
這話一出,楚映嬋也感到了些不對勁……哦,他這是欲擒故縱么?哼,好的沒學會,壞的倒是又新學了不少。
“我剛剛修行了那套功法,又飲了熱茶,靈脈之熱難消,自是熱的。”
楚映嬋這樣說著,還將手遞給了小禾。
那套心法?哪套啊?是仙樓的神妙心法嗎?小禾正想著,楚仙子的蔥尖嫩指已伸到了面前,似是怕她不信,讓她摸一摸,小禾遲疑著觸碰了一下,發現果然滾燙非常。
嗯……看來自己是誤會楚楚了……不,不對,女師父的手是可以隨便讓徒弟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