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溪同時發動白瞳黑凰劍經,調動水的力量對司暮雪進行攻擊,水在法則的驅動下活了過來,它鐵鏈般纏繞上司暮雪的腳踝,飛快形成了一座水牢,將司暮雪囚禁。
“你這劍經神乎其技,日后可否教姐姐呢?”司暮雪看著纏繞雙腿的水柱,微笑著贊嘆。
林守溪對于水的確有極強的控制力,但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卻沒有作用。
司暮雪破解的方法很簡單,她身前畫了道符,駢指一劃,符墜入水中后,本就不大的池塘飛快地凝結為冰,纏繞上她大腿的水也化為了冰,她靴子一擰,冰盡數破碎,堆積在她足邊。
與此同時,她五指一屈,直接陷入了壓下的巨木中,手臂發力,將它如長矛般投擲出去。抱著另一端的小禾被抵著向后撞去,又接連撞倒了數棵大樹,嘴角滲血。
“住手!”林守溪喝了一聲,身影再度躍出,直接揮拳打向司暮雪。
司暮雪松開了握著巨木的手,也揮拳朝著林守溪打去。
贊佩神女頻頻出拳,宛若閑庭信步,姿態優雅,可空中的拳影卻以倍數恐怖地疊加著,它們匯聚成一面殺意窒息的墻,在最后一刻朝著林守溪傾軋過去。
萬千道拳同時加身。
林守溪縱然體魄強悍筋骨強韌也被直接掀飛,重重地砸在地上,倒滑而去。
司暮雪的拳頭重得恐怖,小禾與之相比,簡直稱得上是溫柔善良小家碧玉了。
頃刻間擊敗了兩人。
司暮雪收拳,踩著冰面,步態裊娜地來到了宮語的面前。
“又見面了,門主大人。”
司暮雪微笑,說:“追來的路上,我認真想了想,其實你沒有死倒也不算壞事,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哪有一位清冷驕傲卻廢了武功修為的仙子好玩呢?你過去羞辱的仙子數不勝數,這一次,我倒可以替天行道,替那些姐姐妹妹們將這些羞辱都討要回來,你說……如何?”
宮語冷眼看她,冰雪從眸底析出,只漠然地吐出兩個字:“瘋子。”
司暮雪不以為然,她俯下身子,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挑起了宮語的下頜,露出了沉醉之色。
“滾。”
說話的卻是林守溪。
他再度站起,朝著司暮雪撲來。
司暮雪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贊道:“不愧是門主親手調教出的徒孫,受了我三百六十七拳,竟還能還擊,真是令人佩服。”
她一邊贊美,一邊伸掌,接住了林守溪的拳頭。
“門主大人收魔門余孽為徒,將他帶在身邊行走人間的故事已傳遍天下,人盡皆知,世人還猜測你們之間是否有所貓膩,我起初是不相信的,今日見了,倒是信了幾分呢。”司暮雪微笑著用勁。
咔啦——
被她手掌包裹的拳頭發出了骨裂的聲音。
林守溪神色扭曲。
宮語同樣露出了震怒之色,她艱難起身,冷冷道:“放過他們,我隨你走。”
“門主大人,你可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哦。”司暮雪輕輕搖首。
她非但沒有放手,還用勁更緊,暗紅色的八條長尾在夜色中飄搖著,這八條尾巴像是巨大的根系,源源不斷地從天地間吸取真氣,匯入她的身軀,她像是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一邊抓著林守溪的手,一邊對他出拳,拳風連綿不休。
拳頭不斷地砸在林守溪的身上。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林守溪的胸膛不住地吃著拳,他被打得血氣浮動,經脈震裂,胸前的白衣轉眼之間一片赤紅,其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連胸膛都有了明顯的凹陷,但他緊咬著牙關,只憑著一口氣強撐。
“我看你還能撐到什么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