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古神姬昌演化的那本六十四經卦神書?”金蟾麻利地收著獸皮袋,神色剎那間驚異起來。
它清楚地記得,爺爺曾于醺然醉酒中提起過這本神書。那望眼欲穿,夢寐求之的神情依舊歷歷在目。
可惜歷經萬載春秋,神書卦術有傷天道,終究殘缺不全,剩下寥寥數卷傳摹,流落不知何處。
世間有野,姬家之后,卦術被神算子獲得推演神道,經天地造化,后消匿于紅塵,不知所蹤。
“我秦家有兩頁傳摹!”秦非如是道來。年幼之時,在高祖爺爺的安排下,這兩頁卦術已被他細細翻閱過,里面的通天卦術早已爛熟于心。
“老頭兒……你說真的?”金蟾霍地兩眼放光,從頭到腳底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起秦非,仿佛第一次相識一般。
“我警告你,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我絕對不會對你善罷甘休!”秦非告誡,臉色沉了下來。
這金蟾一肚子壞水,眼下指不定已經打定了什么鬼主意,不敲打敲打下它,真不知能鬧出什么動靜出來。
“呸!本大仙正氣浩然,你這是抹黑我,會遭雷劈的!”金蟾急了,說著說著,居然跳起來,一副罵街架勢。
“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秦非眼見金蟾氣急敗壞,更加確定事有蹊蹺。
“好你個老頭子,你這是栽贓,這是無中生有,我不服!”金蟾吹鼓著腮幫子,信誓旦旦要決裂的樣子。
“不服就分道揚鑣,我們劃地為界!”秦非決絕,就要在地上劃界,恩斷義絕。大有一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之勢。
“害!老頭子你這是做什么!好歹咱們也是過命的摯友,怎么能說散就散,我堅決不同意!”金蟾呱呱大叫,直接打開獸皮袋,居然很大方地讓秦非隨意挑一件兒入眼的寶貝,以示誠意。
“……”秦非瞪眼,這金蟾看來已經是徹底惦記上了那兩頁傳摹,不惜下血本了。
只是這滿當當的一堆奇珍異寶,居然就只讓他挑一件,當真是吝嗇至極。
“咦,老頭兒,你倒是挑一件啊,不挑我幫你挑!”金蟾眼見秦非臉皮子黑下來,遲遲不愿動手的樣子。
霍地,也不問是非情由,直接從獸皮袋里一爪子掏出個破爛木盒扔給了秦非。
頓時,秦非的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他「娘」的打發叫花子呢!
在秦非那刮人的眼神中,金蟾一臉淡定,不害臊地掰開他緊握的手掌,硬生生把破爛木盒塞了進去。
臨了,不忘心痛地補一句:“我這獸皮袋里最好的寶貝可歸你了。老頭兒,你要對我好點兒!”
秦非老臉掛不住了,胸口血氣奔騰,默默收下了手里緊攥的破爛木盒,兩眼一閉,忍了下來。
這以后得日子里,定要以兩頁傳摹當誘餌,把這厚顏無恥的蛤蟆騙得一貧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