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本名叫張京。
此刻,也換上了一身雜役的衣服,胸前戴著一個大大的“雜”字。
他臉上還戴著炭黑畫的黑眼圈,幸虧沒有再次光著膀子,要不小烏龜就盡人皆知了。
生死舉中,所有的攻擊都是感同身受的,除了不會真的死去,其余的感受,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滔天的恨意!
張公子看著王官,穿著記名弟子的衣服,一手令牌,一手功法,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精神恍惚起來。
“那是我應得的,我付出了那么多!王官那個叫花子憑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張京像是瘋了一樣,穿著雜役服,就沖向了王官。
而站在木屋之前的執事立時間就憤怒了!
“放肆!本門納新,豈是你能質疑的!”
一股巨力憑空產生,打在了張京的身上,頓時將他擊飛了出去。
張京重重落在地上,無計可施,自己身上臉上還生疼,加上現在的遭遇,竟然對誰都不能訴苦!
呆呆的坐在地上,鼻子一酸,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這倒是出乎幾位執事的意料。
“這逆徒!怎么如此不顧宗門體面!把他送到雜役處凈房,好好讓他反省反省!”
幾位執事怒氣沖沖,一轉身,拂袖離去了。
只剩下呆呆坐在地上撒潑的張京張公子,穿著“雜”字的衣服,緩緩變成了“凈”。
這一鬧,張公子反而清醒了許多。
“凈房?那是什么地方?干凈的房間嗎?”
旁邊同樣是雜役的人嗤嗤笑出了聲來:“凈房,自然是讓房間干凈嘍,只不過,是讓茅廁變干凈!”
掃茅廁!
!
張公子再次暈倒過去,久久沒有醒過來。
……
眾人各自各得其所,歡喜的也應該只有王官一人,其余人難免惴惴不安,也不知道當了雜役,還有沒有翻身之日。
要說翻身之日,要說有也是有的,就看自己的命了。
要是宗門內某個長老有意提攜,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但是宗門龐大,光是記名弟子都有幾千人,這雜役,就怕有幾萬人了。
雜役勞累,經年累月的連個記名弟子都很少有機會打交道,更別說長老級別的人物了。
這都是后話。
王官等十個人,自然由引路人帶著,去往自己應該去的部門。
這個引路人長得也當真是氣象萬千,一對三角眼當真是細不可見,眾人也算是開了一回眼。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測試場,又遇到了山谷外的那群人。
一大片人都在等待相應的結果,有的家眷都跟來了,聲勢浩大。
山谷測試場里面的聲音,山谷外是聽不見的。
“張寶回來了嗎”,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坐在馬車之中,挑開里面的簾子,焦急的說道。
眾仆役連聲應承,說道:“夫人莫急,應該是快了!”
當先走出來的,肯定是王官!
王官氣宇軒昂,手中端著功法手冊和記名弟子令牌,身穿絲線編織的記名弟子服裝,當先走出來。
五十個“押送”王官來測試場的鄉民都愣了。
“這是誰?這還是咱們水牛鎮那個野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