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猜對了,安姑娘,等下斷你經脈的時候,我會憐香惜玉的。”
話音未落,就見譚沉腳步用力一登,剎那間就已經來到小染面前,還未動小染反應過來,譚沉手上真氣凝聚,朝小染的小腹猛地拍去。
小染急忙后撤,手中書本釋放出藍色屏障,擋在她的面前,但是卻被譚沉一掌拍碎!
這一擊若是打中,小染的修行之路將徹底崩壞,修士被打斷經脈和死了沒兩樣。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出現一陣威壓,這威壓如山,毫不留情,只見譚沉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瞬間被壓趴在地上,只聽到一陣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譚沉痛苦的哀嚎,全身經脈盡碎,就連骨頭也被壓成了渣,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先生!先生!先生別殺我!別殺我!”
在哀嚎聲中,安清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小染身后,看著譚沉,不威自怒。
譚沉害怕了,他知道一個入神境的高手如果發怒,足以讓他身死道消,掐滅他的魂魄,讓他無法投胎,再無來生。
“安先生,我,我糊涂,為了機緣,迷了心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安清秋橫眉冷目,輕聲道:
“你不該對小染動手,我雖然鎮守在此,不好插手你們這群娃娃的事情,但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一介書生所不恥,你已經不配在這桃花源了,我滅你修為肉身,讓你長個記性。”
譚沉見安清秋即將動手,表情猙獰起來,大聲叫喊道:
“安清秋!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你充其量就是一個儒家散修!我背靠琳瑯書院,乃是琳瑯書院院長之子!我父親和你同為入神境,你殺我,整個琳瑯書院朝與你為敵!難道你想殃及池魚?!”
安清秋輕笑一聲,滿不在乎的看著安清秋,說道:
“我雖為儒士,卻也將就是非對錯,我儒家先祖有云‘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你父親區區偽境而已,你琳瑯書院也不過區區六百年,就敢如此猖狂,真是井底之蛙,不可理喻,我殺你,不只是為了我女兒,還為了徐讓,至于原因,魂魄游離之時,你有充足時間去想。”
說罷,不顧譚沉的苦苦哀求,從安清秋的指尖彈射出一點光線,光線沒入譚沉眉心,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少主氣絕身亡。
在譚沉死掉的瞬間,從天靈竅穴中飛出一團淡黃色的亮光,亮光眨眼之間就已經飛出千里,不見了蹤影。
小染看著亮光消失,跺了一下腳,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安清秋,說道:
“爹,你干嘛放走他啊,這種人,就應該像故事里面一樣,斬草除根。”說著,還用手做了一個切的動作。
安清秋笑了笑,摸著女兒的頭,說道:
“讀書人將就得饒人處且饒人,爹爹雖然放了他,但是他三魂七魄被我廢了二魂四魄,就算找到靈丹妙藥死而復生,也只是一個傻子罷了。”
“至于你,今天竟然會使用《畫名生死錄》我還以為你娘給你的東西,一輩子都不會用呢,畢竟這種功法,并未名門正道。”
小染有些失落,但是也無可奈何,輕嘆一聲說道:
“事發緊急,我不得已才使用《畫名生死錄》殺掉了一個氣髓境的北戎鐵奴,爹,如果徐讓哥哥知道我是修士,會不會討厭我啊。”
“他敢,我的閨女喜歡這小子,愿意以為他動用禁書,那是他天大的福氣,要是他討厭你,我就收他以前旁聽十二年的旁聽費。”
就在這時,就聽到有聲音從后面傳來。
“額,安先生,小染,要不先送我去藥鋪吧,我感覺失血有點多……”
小染轉過頭,見徐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甚至在折斷的手臂上用藤條和樹枝綁上了夾板。
父女二人尷尬的笑了笑,安清秋咳嗽兩聲,說道:
“額,徐讓啊,剛才安先生的話,都是隨口說,別在意。”
徐讓臉色蒼白一笑,說道:
“沒關系,不在意,我覺得我還能稍微撐……”
“哎呀,徐讓哥哥!別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