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里沒有照片,一張照片都沒有。”艾莉森轉了一圈,沒發現什么證據,卻也不是一無所獲。
“墻壁上依稀能看出有掛過相框的痕跡,灰塵掉落出現斷層,釘子被翹出去,墻壁也被抹平,但新墻皮和舊墻皮之間不僅存在著顏色的細微差異,而且還有那股味道。”
“行李都已經收拾好,如果我們晚來一會,可能瑪麗安就已經離開了。”
“這里之前掛過照片,可能與瑪麗安親密的人有關?”賀山感覺問題不止于此。
“是最近剛剛取下而且試圖遮掩的照片,相框都被處理掉了,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艾莉森補充道。
“今天早上?”賀山基本上已經確定醫生與瑪麗安認識,而且到了可以性命托付的程度,時間完全對的上,昨晚他追過去搗毀了醫生的老巢,緊接著瑪麗安上午就處理掉照片相框,下午就準備跑路。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繼續查下去,去找下一個,如果這些女人都有聯系,醫生又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身份和存在,那么很有可能會滅口。”賀山站起身,他現在缺的情報太多了,完全隱藏在暗處的醫生如果想要處理后續再簡單不過。
艾莉森搖搖頭,“可能已經晚了,我們不知道她們到底哪些有聯系,而且不知道她們住在哪,只有一份十年前的檔案,如果我是醫生,知道我消息的人現在已經死了,而我也已經坐上離開波茲瓦爾的火車,去往下一個地方。”
“所以我才要找下去。”賀山看向窗外,神色看不出喜怒,“既然主動權都在對方手中,我們就賭一賭,賭她會與我們撞見,我們——等等。”
賀山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窗外斜對面的位置,那里是個廣場,正在施工,一個幾乎覆蓋大半個廣場的舞臺正在搭建起來。
“艾莉森,我想我知道醫生的目標了。”
腦海中的記憶在閃回,那副血腥的壁畫上,勾勒出來的舞臺與正在施工的舞臺布局幾乎一模一樣,就連左右的方位都差不多,周圍勾勒的簡筆畫簡直一模一樣,只是現實中的舞臺并非由尸體構成。
“原來租在這里的房子也是有目的的,也就是說,瑪麗安可能是同謀?”
賀山默然,他不想以最壞的想法去揣測瑪麗安,但現在好像一切都在讓他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醫學技術大學附屬醫院,院長辦公室。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鐵騎士的走狗都跑到醫院里來了?”凱瑟琳夫人面色含怒的呵斥道。
“夫人,是我們的保安說檔案室鬧鬼,私自報案,恰好鐵騎士的人就在附近,所以才會……”肥胖的安保主任一邊擦汗一邊惶恐道。
“這件事我要你今天之內解決,你自己明白該怎么做。”凱瑟琳夫人胸口起起伏伏,看起來煞是誘人,可惜對面的安保主任根本一眼都不敢看這個女人。
這胖子深知眼前的女人到底有多么的狠毒。
“喲,怎么這么大火氣啊,凱瑟琳夫人。”審判者查爾斯·林頓推開門走進來,語氣輕松的調侃道,“難不成是更年期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