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沉默半晌。
“以后你會知道。”
傅敘輕笑:“你知道我不喜歡賣關子,也討厭被人利用算計。”
“傅敘,你才是那個永遠都算無遺漏心機深重的人,沒人算計得了你,這個事兒,以后我會告訴你,你照顧好她就行。”
傅敘沉默幾秒,又問:“要多久?”
“很久。”
……
晚上。
夜色深濃,學校里的人群卻熙熙攘攘。
正是下晚自習的時候。
傅初晨看著溫吟:“姐姐,我要去老師那邊一下,一會兒自己打車,你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溫吟眨巴眨巴眼睛,又坐回位置去:“那我等你一起吧。”
“……”傅初晨:“不用,你得回去啊,晚上按時喝中藥,再說了,你得早睡,不然明天怎么早點起來跑步?”
跑步?
溫吟聽到這里笑了笑,她不會再跟著跑了。
她現在只會離那個男人遠遠的,越遠越好,畢竟有些東西,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傅敘這個人,像是令人上癮的精神類藥物,得遠離。
溫吟瞇了瞇眼,忽然開口,看著傅初晨問:“你哥有未婚妻,我問你他有沒有女朋友時,為什么不說?”
傅初晨懵了一瞬:“……?啊、啊?”
噢,未婚妻……
確實有,可那存在感在他這里低到可以忽視的不在,那位不怎么來家里,來家里他也在學校,沒機會見面。
“你們見面了?”
溫吟:“為什么不說?”
“……我實在沒想起來。”傅初晨說:“我又不怎么跟她接觸,而我哥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的……我都不敢靠近他,更不可能靠近他未婚妻了,一時間哪兒想的起他有未婚妻,這都是三年前的事兒了。”
“三年前?”
“嗯,訂婚三年,口頭訂婚。而且那個時候我才14歲,上初中,記憶模糊了。”
溫吟挑了挑眉。
怎么著?未婚夫婦,感情不和諧?還是他傅敘不行?
……
最后溫吟是先走了。
她剛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靠在車前,穿著黑色風衣,單手揣在風衣兜里,另外一只夾著香煙,煙霧在路燈下被照著,模糊了他的容顏。
可她清楚的看見他笑了笑,眼尾也勾著笑,妖冶晃眼,隔著遠遠的,她就感受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想要靠近他的火液在胸腔沸騰,一點兒也不爭氣。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清冷,那清冷里裹著一身野性,滿滿的男性荷爾蒙。
可他們住在一個院子的,不論怎么避開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她呼了呼氣,調整自己的情緒,隨即笑著走了過去,抬頭看著他,嗓音乖巧的問:“你怎么過來了?”
小姑娘雙眸明媚,笑起來時也是溫婉的。
傅敘掐滅了煙,嗓音略帶懶意:“怎么不叫哥哥了?”
之前哥哥長哥哥短,現在哥哥站在面前都不管。
溫吟歪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笑:“我以為你不認我這個妹妹。”
這笑嬌俏,卻沒什么情緒。
“上車。”
傅敘開車,溫吟想坐后面,男人開口:“坐前面來。”
溫吟頓了頓,不理他,直接上后座,啪一聲把門關了。
傅敘:“……”
叛逆。
然后溫吟就見傅敘下車,坐上了后座,坐在了她的旁邊。
帶著一股好聞的味道,還夾雜著淡淡的煙草香。
從鼻息間浸入到了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經都開始叫囂。
溫吟:“……”
她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了些。
她現在想要念一念清心咒冷靜冷靜。
他不香了溫吟,他不是你的私有品,冷靜、克制!
“在發什么小脾氣?”
“沒有。”
傅敘不在乎她這個口是心非的回答,直接問她:“不喜歡莊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