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溫吟真的無辜,我一定會給她賠禮道歉。”
傅老爺子冷眼相看,活了大半輩子,對于人情冷暖早就看清了。
雖然不明白喬冉為什么對溫吟有敵意,但喬冉絕對是想把溫吟送走。
能夠讓她那么著急送走的人,一定對她造成了最大的威脅。
可溫吟,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能夠翻什么天?
一開始還是被喬冉硬生生塞進了南院,怎么現在突然主意就變了?
傅老爺子:“小姑娘要是真的無辜,你跪著給她道歉。”
喬冉眼神震驚,“什么?!”
光是賠禮道歉不夠,還要跪著道歉?
把她的尊嚴往哪里擱?
傅老爺子:“怎么?不愿意?還是你本來就覺得小姑娘就是無辜的,你生怕給她跪著道歉?”
老爺子有渾然天成的威嚴,七八十年的氣場積累在身上,隨便一眼,便能震撼人心。
喬冉如今是騎虎難下,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
老爺子能夠在傅家一直有話語權,這么老了仍舊有話語權,而不是退休隱居,那就證明老爺子絕對不是一個吃素的人。
喬冉也很明白這一點。
“你的尊嚴就是尊嚴,小姑娘的尊嚴就可以隨便踐踏了?你是個人,小姑娘就不是了?”
“爸!”喬冉難以置信:“事到如今,您竟然偏袒一個外人?!”
“我在傅家兢兢業業這么多年我還不如一個外人,是嗎?”
女人的嗓音里面已然有了哭腔,眼神也都氤氳著淚水,下一秒就要滾滾流出似的。
傅老爺子眼神未變,盯著喬冉:“你來傅家這么多年,難道傅家就沒有教會你一視同仁?”
老爺子的嗓音渾濁又威嚴:“我傅家什么時候教過你幫親不幫理?倘若你是個殺人犯,就因為你是我兒媳,我還要幫你不成?荒唐至極!!”
喬冉渾身一顫,只覺得背脊發涼。
莊從寧見勢不對,立馬開口說:“伯母別說了,讓爺爺歇會兒,都靜一靜。”
她拉著喬冉:“爺爺,我跟伯母先出去給阿敘打電話,等著他回來。”
傅老爺子睨了她一眼,眼神里氣勢無限。
莊從寧被看的后背都毛毛的,汗毛豎立。
老爺子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老爺子離開后,他們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回到了房間。
莊從寧皺眉:“你說老爺子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他一把年紀,能夠發現什么?”喬冉咬著牙:“我就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那么偏袒一個小妮子。”
喬冉嗓音冷狠,卻十分的篤定:“你放心,這個婚,一定讓你們訂成,以后,你就是傅家的新兒媳。”
莊從寧垂眸,心里面的信心,顯然不夠。
“阿敘從不跟我親熱,我跟他就跟是陌生人一樣。”
“我覺得他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就生米煮成熟飯。”喬冉瞇了瞇眼:“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我們肯在這上面下心思,那么該我們的一定是我們的。”
莊從寧心底里,還是有些虛。
有些怕,怕傅敘。
她太清楚傅敘是什么樣的人了,今年不過27歲,就已經坐穩了whale國際執行總裁的位置,傅權桓一死,董事長之位定然落在他的頭上。
他也坐穩了國際經歷外貿的第一把交椅,現在whale在國際的業務往來在國內市場是龍頭。
他接手后,幾乎是呈壟斷式的交易。
他接任whale國際后,直接把whale有限公司變成了whale國際,把whale的地位抬高了不僅一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