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都不知道現在這小孩兒的腦子里究竟都是裝的些什么東西。
微微抬眼,看了看她,嗓音有些無奈:“我看上去不像是個人嗎?”
有那么禽獸嗎?
他的語氣很平靜。
太過于平靜,就顯得有些瘆人。
溫吟拉住了他的手。
“那我又不知道你又在生氣什么,怎么變臉比翻書還快。”
“沒有生氣。”傅敘收回了自己的手,繼續給她擦了擦臉,小姑娘的臉色還是有些白,他微微皺眉:“你吃點感冒藥,不要著涼了。”
溫吟:“你沒有生氣,那你兇我干什么?”
“沒有兇你。”
溫吟:“那你剛才那個語氣就是兇我,還讓我別動,讓我覺得要是我動一下,你就會打我。”
“我打過你嗎?”傅敘眼神看著她:“胡思亂想什么?”
溫吟嘴巴一撇:“你老想給我一個完整的童年,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在盤算著怎么才能揍我一頓呢?”
她拿過傅敘手里的帕子:“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個,我給你也擦擦吧。”
“行了。”傅敘笑了笑:“好好休息一下,我自己可以。”
溫吟有注意到,他的手臂都是擦傷。
跳車有擦傷是在所難免的,可她卻沒有。
她垂眸,微微閉了閉眼。
心里有些亂,他對她很好,但她卻不怎么了解他。
手摸到藏在兜里的東西,是從他車上座墊底下的那匕首。
現在這個位置就她一個人。
匕首是一把軍刀,上面刻著字。
[獵鷹戰隊第一旅。]
溫吟手一緊,立馬又收了回去。
不是退役了么?
怎么還有這個?
……
直升機最后落地在一個她不認識的地方。
房間很大,傅敘讓她先洗澡。
也給她拿了合身的衣服,一切都安排的非常的妥當。
洗完澡以后,溫吟出來,拿著手機看到楚昧回的消息。
【確實是有,據說是執行獵殺任務,怎么?你在那邊?】
溫吟:【獵殺誰?】
楚昧似乎很有空,很快就回復:【具體的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好像是從國外回來的一個人,又有人說是軍隊那邊的人。】
溫吟:【岑繼堯在。】
楚昧:【那就是沖著他去的。】
溫吟覺得不完全是。
【能查得出來是因為什么嗎?】
楚昧:【這個目前查不了,得等后續。】
【這是屬于人家的機密行動了,得等事件結束以后才有可能調查的清楚。】
【怎么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溫吟:【沒事,就是長大了想見見世面。】
呼——
好復雜,好復雜。
他的身份好復雜。
約莫過了半小時,傅敘推門從外面進來,后面跟著人,上了飯菜在桌子上。
“餓了就吃一點。”
溫吟:“晚上有吃過飯,現在不餓。”
他換了衣服,長衣長袖遮住了胳膊,看不到身上有什么傷。
“你有受傷嗎?”
傅敘:“沒有。”
“山莊出什么事兒了?”溫吟問:“真的是恐怖襲擊?”
傅敘坐著,語氣淡淡的回答說:“沖著岑繼堯去的。”
“是嗎?”溫吟笑了笑:“生意合作之前,你認識岑繼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