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是常事,可傷口那樣的深,并沒有過。
他那些傷口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致命的吧
他曾經有多少回命懸一線過
要是真的出了事,那么自己這一輩子都遇不見他了。
溫吟輕輕的碰著“疼不疼”
“不疼。”傅敘低聲“都是之前的事兒了。”
知道以前他是從事什么樣行業的,也知道是高風險行業,每一次出任務都有可能回不來。
溫吟輕聲呼氣,靠著他“那可以說一說這些都是怎么來的嗎可以說嗎”
“不可以。”傅敘輕聲“軍事機密。”
“唔”溫吟有些失落的應了聲。
她是很想了解他的過去的。
看到那些傷口過后,溫吟更加知道自己追到他是多么不容易。
多次命懸一線的人,會把男女感情看得很輕,或者并不在意這些。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他時,總覺得他是疏離寡淡的。
做什么都云淡風輕,處變不驚的,談吐禮貌,顯得溫雅斯文。
“沒什么可聽的。”傅敘輕聲說“在我們國家,不乏動聽的故事,你要是想聽故事,每一位前輩的故事說出來都比我生動。”
溫吟搖頭。
不是這樣的。
前輩固然值得尊敬,但現在的,一樣值得尊敬。
總有人在替世界負重前行,不然這樣安居樂業的環境從何而來
“前輩的故事聽得太多,我只想聽聽在身邊的。”
傅敘低笑“你要是想聽,空了我再跟你講。”
“嗯。”溫吟抬起頭,親了他一口。
男人舔了舔唇瓣“這會兒你就別撩我了。”
他揉了揉溫吟腦袋“你真受不住了。”
溫吟“”
“我要你禁欲一個月。”
傅敘扯唇,沒說同意,也沒反駁,就那么笑著。
溫吟“”
深知自己這種小狐貍是玩不過老狐貍的。
眼前這男人吃過的鹽估計比他吃過的米都多。
太難對付,太難拿捏。
時間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
上頭成立的重案組沒有抓到岑徐通的蹤跡。
這個案子只能暫時壓著,繼續找一找線索,繼續盯著。
局長通知傅末復職。
他卻拒絕。
“我發現停職這些日子里讓我玩舒服了,放松的日子沒什么不好的。”傅末嗓音冷冽“所以請請假,一個月以后上班。”
現在也沒有案子。
局長“你不要拿你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你這是在請假嗎你這是想直接離職吧你跟我玩什么脾氣”
“多大個人了,這種事情以前沒有經歷過嗎”他語氣微怒“收拾收拾自己,趕緊給我滾回來上班。”
“你真要有什么事跟我請假,請幾天可以,一個月不行。”局長沉著聲音“我很看好你,你是我手底下帶過最好的,最有能力的,你不要耍那一些小脾氣。”
“你是前程似錦的,發什么脾氣都行,就是別跟自己過不去。”
傅末坐在自家客廳,翹著二郎腿,聽到這個話,扯唇笑了笑,有些譏誚“我做這一行,又不是為了晉升。”
越有能力的人是要往上爬,能夠起到很好的帶頭作用。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