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來一步,舒半煙是會被那女人要了命。
他看著舒半煙“這件事我跟你道歉。”
“但今晚你也看到了,
不是我嚇唬你,你不要靠近我,別接近我,不該想的別想。”
舒半煙沉默半晌。
聲音微微的顫著,尾音都疼得帶上了氣音“你不是什么好人吧”
“槍哪兒來的”
正常人身上是不會有槍的。
也知道這個問題,他大概率是不會回答。
話音剛落下,舒半煙吸了一口氣,脖子處那火辣辣又刺痛的感覺真的令她遭不住。
每一個刺痛都像是一根針,扎著她腦子的神經。
陳寒崢沉眉“疼成這個樣子還有力氣問我這么多問題。”
男人的話音落下,上前把人往自己懷里一帶,她只猛的聞到一陣撲鼻的香氣,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被迷暈了過去。
陳寒崢把她接在懷里。
他垂眸,給她處理脖子傷口“安靜睡會兒吧,嬌氣包。”
那么怕疼,最好的辦法是干脆讓她暈過去算了。
他的手法分外的嫻熟,不一會兒就把脖子處的傷口整理好了。
舒半煙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跡,是需要換的。
他單手勾著舒半煙的腰,閉著眼,另外一只手直接把她衣服扯起,很生疏的給她把衣服脫了,直接用浴巾裹上。
就這么一系列的操作,用時半小時。
冷不丁的碰到某些柔軟的地方,讓他渾身都緊繃起來。
呼了呼氣,把她抱進臥室,安頓好。
男人表面慵懶恣意,卻很內斂自持,陳寒崢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此刻,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脆弱柔軟,身形嬌小,最是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可脾氣卻又野又硬氣,實打實的一個驕縱的小公主。
暗涌的情緒滾動,
他低身,整理了一下她柔軟的發絲,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受苦了。”
隨即起身就出了臥室,他深深吐了一口氣。
小公主就是小公主,就應該待在她那光明的世界里,做一朵驕傲的玫瑰。
何必要一腳踩進渾水里來,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
還真挺莫名其妙的,她那么一個傷口,就好像牽著他的心似的,要疼不疼的揪著那么一下,這沒由來的情緒令他煩躁。
她那么怕疼,還要上趕著沖進他的世界里。
說真的,他這世界,不適合她那樣的小公主。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手機里面來了一條消息[陳寒崢,打狗還得看主人,廢了我手下一只手,這一筆賬怎么算]
陳寒崢站在陽臺上,外面的夜色彌漫,只有手機的燈光照著他的臉,看著這么一條消息,他不冷不淡的扯開唇。
[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這么上趕著]
懶得打字,干脆發了一個語音過去。
嗓音冷得徹骨“廢她一只手算我大度,沒有要她的命是我給你面子,道上誰不知道舒半煙是我的新雇主,不知死活的動我的人,就應該知道后果。”
語音是外放,旁邊的女人聽得一清二楚。
她眸底冷冷的一片“也就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一個月之后,看她死不死。”
那邊的男人似乎已經預料到她會這么想。
不冷不淡的又發來一句“別想著等我不保護了再對她動手,這是我一輩子的雇主,非要來得罪我,那就試試看。”
[自曝軟肋,你玩兒得挺大。]
陳寒崢想笑“有本事你就從我眼皮子底下弄死她,弄死了,我自由身一個,但不耽誤你們給她陪葬。”
陳寒崢想殺人,
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上道十年,他零失誤,曾有人猜測他為女人迷心魂,試探無數,亡無辜之命無數,他正要都不瞧一下。
都知道這位是個冷情絕愛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