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說“他會有很多種方式逃走,你應該知道。”
作為一名殺手,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越獄、逃跑。
這是保命的必備技能。
溫吟踮了踮腳,看了一眼傅敘的手機,上面的消息,是她不認識的人。
匯報的是舒半煙離開了山里基地的事情。
由此可以推測,是她出事兒了。
不等溫吟開口問,傅敘自己就解釋“這是助理,這件事有關岑繼堯,我一切都要有人盯著。”
溫吟“我又沒有問你。”
傅敘輕笑“行,是我想說。”
她也笑著沒有再說話。
至今她去調查傅敘的資料,都是空白的,沒有的,他的人生履歷都是沒有的,一切都是干干凈凈的。
干凈的有一些不太正常。
她跟他的關系親密到什么事情都做過了,但此刻,看著眼前溫潤清冽的男人,她還是看不透。
像是霧,像是煙,隔著薄薄的一層。
通俗的來說,好像就是不知根知底,但又好像不能這么說,畢竟也知道他的身世來歷。
或許是他總是太淡然了,矜貴清雅,骨子里刻著野性,但他總是能夠把自己偽裝的很好。
就是太好了,太完美了,讓人覺得格外的不真實,他好像沒有弱點,沒有脆弱的時候,沒有煩心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剛剛好,那么的井井有條。
溫吟微微的舔了舔唇瓣,忽的開口說“孫叔說明天約我去飯店吃晚飯,跟你說了嗎”
“沒有。”傅敘垂眸看她“有說要去吃飯干什么嗎”
溫吟搖搖頭。
傅敘笑了笑“去吧,看看他跟你
說什么。”
“我覺得他有些奇怪。”
“嗯。”傅敘淡淡的應了一下。
可以理解他的奇怪,戎馬一生,覺得自己有一個親生女兒,到頭來,卻不是的。
空歡喜一場,這種感覺或許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不管他跟你說什么,回來以后都要好好學習,有些東西,不要想著去找。”
找親生父親這種事情,是費時費力的。
既然生活已經過成了這個樣子,就照著這個樣子過,他認為,不一定所有事情都需要水落石出。
有些時候,得過且過也挺好的。
人活在世上,時間本就不長,多多的過好自己的生活。
所以傅敘不建議孫忱把這些事情告訴溫吟。
但溫吟也應該有知道的權利,所以他也不攔著。
溫吟看著傅敘的這個態度,微微的瞇了瞇眼,狐疑的看著他“我總覺得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大事兒在瞞著我。”
小姑娘是機敏的。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這個笑意溫吟有些看不懂。
只聽他緩緩的說“沒有刻意要瞞著,該知道的時候你都會知道。”
溫吟微微的抿一下唇,沒有再說話。
她有些不想所有事情都被人鋪好路,最后只告訴她結果。
這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圈養著。
瞧著小姑娘不大高興的臉色,他問“怎么了”
溫吟“以后有關于我的事情,你都告訴我好不好”
傅敘想也沒有想的就點頭。
下一秒,在他眼里聽話乖順的小姑娘又開口道“我還希望,我的事情
你不要幫我,不要插手。”
這話,聽在成熟男人耳里就像是千萬溝壑要把他隔開。
但也明白她不想被人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