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著樹,看了一眼舒半煙“別坐地上了,嬌貴的大小姐。”
她這么,又是受傷又是感冒,有得她受。
他一拉,把她拉過來“坐我腿上。”
“起碼有溫度。”
舒半煙整個人幾乎是被他抱過去的,因為她真的沒有什么力氣。
也顧不得那么多,靠在他的懷里,盡管味道不那么好聞。
都是血腥味和汗味,還混雜著泥土的味道。
她昏昏欲睡,這回,她再也堅持不住。
這種時候人不能失去意識。
他碰了碰舒半煙的臉“別睡,舒半煙。”
陳寒崢不知道她究竟都哪一些地方受了傷。
她剛剛被扇了一巴掌,現在整張臉又紅又腫,并不那么好看。
一巴掌在她臉上,更在他心上。
以往細嫩的小臉,以及手臂胳膊,現在都傷的沒有辦法看。
“我想睡一會兒我堅持不住了。”
陳寒崢見過的事兒多,像她這樣體質不好的,引發的并發癥多的是。
他沉眉,舒半煙頭壓在他的肩上,肩上傷口不斷流血,手臂更是。
流彈劃傷、子彈嵌入,都有。
但這是家常便飯。
可他也經不起血液這么不斷的流,自己雖然簡單處理包扎止血,但器具終究是少。
他來得急,沒有準備任何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我他媽快沒了半條命,你再睡過去,要我整條命。”
他拍了拍舒半煙的臉“你堅持一下堅持到穆元楠來。”b
舒半煙脆弱的,奄奄一息。
陳寒崢一咬牙“堅持住,我給你睡。”
這輩子破的例都在她身上。
看看這都是說的什么話。
什么話都能說。
而這一句話更像是有魔力。
她抓住他的衣服,“你說的”
“我說的。”
穆元楠來的很快。
舒半煙被送去看了醫療室。
陳寒崢唇色很白,靠著沙發,呼吸急促。
他語氣淡淡的,挺虛弱,但卻很有野性氣勢“我讓你幫個忙,你就是這么幫的。”
人也看不好,送下山也不多派人。
穆元楠沉眉“抱歉,我沒有看到你的消息,以為第二天送她下山的時候是一路安全的,畢竟人手太多的話,這個基地會被暴露。”
眼下也的確是快暴露的差不多了。
他們很快會摸到這個地方來。
顏卿和楚昧不在基地,他們出門談事兒了,
得知這個事情過后,立馬讓基地的所有重要東西撤離。
這個基地也不能久待。
那如果就這么大肆撤離,會引起警方那邊的注意。
如果不大肆撤離,會損失很大一部分的物資以及器械。
穆元楠看著陳寒崢“你也去包扎一下吧。”
“我給你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陳寒崢“拿個醫藥箱給我,我自己來。”
他不喜歡別人在他身上動手動腳。
像這種傷口是家常便飯,他自己能夠給自己挖子彈。
更能在不需要麻藥的情況
下為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