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有些生氣。”溫吟看向傅敘“他也是一條人命。”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能有這樣活著的人
這是在她的認知之外。
她只認為有極致的壞和極致的苦,沒有想過有陳寒崢這樣特殊的存在。
那樣活著真累。
他全然不把自己當人,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活成了一個行尸走肉的工具人。
哪里需要往哪兒搬。
傅敘語氣淡淡“沒有人逼他,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哥哥”溫吟擰了擰眉,眼神柔軟“如果是真的,他是真的自愿的嗎”
“會不會有逼迫”
陳寒崢看上去是一個樂觀的人,從表面來看,他身上沒有任何殺手具備的氣質。
“不會。”傅敘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一個人都能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
“他怎么做怎么選,在于他的想法。”
這一天,溫吟覺得自己世界觀被傅敘刷新了。
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舒半煙,但也更不能去找陳寒崢算賬討公道。
畢竟一切都是他們雙方自愿的。
陳寒崢也只是滿足她,更沒有給過任何承諾。
快要到年三十的時
候,傅敘回傅家了。
走之前再三囑咐她自己在這邊要聽話。
溫吟連連點頭。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聽話的,我在這兒又不能亂跑,最近又沒有什么事情,當然是會待在家里乖乖看書。”
傅敘瞇了瞇眼看她“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溫吟就是一只小狐貍,腦子里面的小點子很多。
有些時候他也摸不透。
快要過年的時候,寺廟的香火是旺盛的。
云城有一家寺廟格外的靈驗。
溫吟發在了群里。
[有要和我一起去拜一拜的嗎聽說特別靈。]
顧一瑾[我得在家看書。]
沈盼[雖然很想去,但是我回家了,沒有在云城。]
舒半煙[我跟你一起去。]
她們約好以后找司機開車到了寺廟。
這里的人很多,擠擠攘攘的,剛到門口就能聞到香火的味道,濃濃的。
舒半煙看了眼旁邊的溫吟“真的很靈驗嗎”
“不知道,試一下就知道了,網上挺多人都說很靈,不然這里也不會有這么多人。”
這也是溫吟第一次來拜寺廟,從來不信神佛的。
也是舒半煙的第一次。
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溫婉嬌氣,一個明媚瀲滟,可走在一起,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溫吟“你想要許什么愿”
舒半煙“說出來就不靈了。”
“不過這個寺廟這么多人拜了的話,佛祖能夠理得過來嗎”
溫吟笑了起來“我怎么知道可能拜的是一個安心,一個寄托吧。”
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總要把希望寄托在神身上,寄托在看不到的東西身上。
未知的,總是最好的。
她們排了挺長的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落日余暉,火紅昏暗,天邊夕陽格外好看。
溫吟拍了一張照片,給傅敘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