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舒半煙抬頭看她,語氣嬌軟,卻很頹“我一想到他,我就心好疼,一抽一抽的,感覺快要死掉了。”
“怎么辦”她語氣越發沉重“我發現,我不是想跟他玩兒玩兒而已,我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很想跟他在一起試試。”
她從小到大,想要任何東西就能夠得到,任何的欲望都可以被滿足。
唯獨這一次,她體會了得不到的饑渴和著急。
好像就算是拼了命,也得不到,也夠不著。
沒有任何辦法,根本無可奈何,只能看著他任由從自己眼前消失,一些東西從自己指尖流逝。
對于陳寒崢,她不想短暫擁有,只想永恒占有。
溫吟看著舒半煙,她能感同身受,就是因為能夠感同身受,所以才知道怎樣的安慰都沒有用。
所以她輕輕的摸了摸舒半煙的腦袋“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就必須要接受人生當中有遺憾。”
溫吟加了陳寒崢微信,這個人說話很幽默,但句句都疏離,有很強的一道分界線。
談及正事,言語幽默漫不經心的,談及他的私事,一概避之不談,冷漠又張揚。
辦起事兒來,絕不失手。
這是一個靠譜且強大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一名殺手的話,那么他會是一個不錯的擇偶標準。
但按照傅敘的話來說,如果他是軍事殺手。
那就當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他好像沒有心。”舒半煙看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在作死我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呢他明明當著我的面,做了那么多事,我應該有辦了他的心,而不是喜歡他。”
“可是,我覺得他是好人,他不壞,一點兒都不,所以我再理智,也沒有辦法用刑法審視他的所作所為。”
如果他是罪犯,那么他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令人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讓人殺了的罪犯。
他是讓人大快人心拍手叫好的罪犯。
雖然在罔顧法律,可是
法、它并不是一個只界定好與壞的東西,它也有失靈的時候,它更多時候,是維持社會平衡,制衡社會,讓社會安全,有法可依。
舒半煙越說越亂,說到最好都譏誚的笑了。
“對不起,你當我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舒半煙看著溫吟“你當我是個戀愛腦。”
“僵尸吃了我的腦子都要嘔出來,說呸,戀愛腦”
溫吟被她逗笑了“哪兒有”
她看著舒半煙笑了笑,平靜且溫和“他注定要在你的生活里出現,給你的生活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以你要接受他的出現,接受他的任何一切,有一些事情可以靠人力解決。”
她看著舒半煙,精準的提到了一點“我們可以換一個方向,你要搞清楚他究竟是不喜歡你還是不能喜歡你。”
她摸爬滾打于黑暗里,一道光把她拉出來,她很能明白潮濕昏暗到暗不見天日的日子不好過。
沒有見過光之前,甚至以為世界就是黑的。
舒半煙愣了愣,看著她“不能”
“你去弄清楚這個。”溫吟“如果他不喜歡你,你就想辦法讓他喜歡你,但如果是單相思,妾有意,郎無情,那么這一段愛情可能并不會美好。”
“可如果他是不能喜歡你,那你就弄清楚為什么不能,我們把這個不能的因素給解決掉。”
“或許這個因素是一個巨大的難題,是我們普通人做不到的,可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歡他,是不是可以和他一起面對”
溫吟的話,讓人醍醐灌頂。
那么陳寒崢究竟是不喜歡她,還是不能喜歡她
顧一瑾和沈盼過來了。
她們三個自駕去了郊區,三個人在一起一天的時間過得挺快的。
傅敘最先給溫吟打電話,像一個老家長“天黑了早點回來,別讓哥哥擔心,你在郊外,你們四個女孩子不安全。”
“知道了。”
散場以后,顧一瑾拉著溫吟。
溫吟疑惑的看她“怎么了”
“你男朋友,是傅隊的哥哥,能不能問問你男朋友,傅隊這個人,怎么樣”
溫吟“怎么了”
“我不是和他合租嗎,之前都沒有太多時間相處,但是這一段時間他經常回家,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渾身氣壓很低。”
“比我還冷。”
“他是警察,也是我崇拜的刑警,他要是實在心情不好生氣,會不會打人”
“他在家的時候我都不敢出門在他面前晃。”
顧一瑾是躲著他的。
畢竟他的臉色是真的肉眼可見的一天比一天難看了。
溫吟“e”
“他是人民警察,應該是不會打人的,你放心吧。他的心情不好可能是因為案件受到了阻礙,他在隊里面是那個主心骨,任何事情任何決定都需要他去拿主意下定奪。”
“如果他的抉擇錯誤的話,那么整個案件的走向都會錯誤,所以他承擔的壓力和責任是最大的,可因為他是主心骨,他總不能在隊里面擺著那么一張越來越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