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師點了點頭。
開始了他的動作,而秦清順著他的手睜開了血色的眸子。
當他看著眼前的道具在晃動之時,當他仿佛又聽到了慕曉溪在呼喚他的聲音。
他眼眸之處有淚水滑過。
他,落淚了。
在的記憶深處,他珍愛的女孩變成了他心中需要去對付的人。
他不想,真的不想。
內心痛苦的排斥與現實的矛盾不斷糾纏。
讓他不自禁的大吼,面上的淚珠仿佛怎么止也止不住。
這一刻,他大腦的意識與他面臨的催眠劑,正在進行著一場無休止的搏斗。
這輩子他秦清唯一一次的心動。
這輩子他秦清唯一放不下的人。
全都是慕曉溪。
時間過了冗長,慢慢地,他與慕曉溪僅存的記憶都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最終,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同時發出了一道陰冷幽寒的聲音。
“知道了,這個聲音,我記住了。”
而譚霖和催眠師眼見著他再次昏了過去,情緒也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他們這才將男人身上的鐵鏈給松開來。
秦清因為剛剛大腦內的細胞太過于活躍,他的確很累。
譚霖將他扶到了床上,看著他此刻痛苦不堪的樣子,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隨后,他又吩咐其他的醫護人員給他上了藥。
現在的他還不方便回去,只能先在這里待上一陣子,看來夫人那邊也只能由他去解釋了。
第二天清晨,譚霖便一個人獨自返回了秦家。
剛一進門,就看見他們三人正在開心的食用著早餐。
然而慕曉溪看到他的那一刻,面色陡然一沉。
剛剛的歡聲笑語,也因為譚霖的到來而戛然止住了。
此時,涂嫚起身,上前,對他指責道
“譚霖,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不是讓你負責曉溪他們的安全嗎你怎么能將人弄丟了呢”
她一邊說著,眸光又看了看女孩那不悅的神色。
她在想,這個譚霖跟著她這么多年,從未出現過岔子。
這次也不知怎么地,難道說他和秦清一起故意整曉溪的
她知道,畢竟秦清那孩子還是無法接受慕曉溪成為了他妹妹的事實。
想到這些,她立馬又道“還有秦清呢,他怎么也沒回來,是不是和你一起干了壞事了。”
話音剛落,譚霖便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賠笑解釋
“夫人,我正要和你說此事呢,秦公子說,約了幾個好友一起去戶外冒險了,那邊信號不好,所以他叫我給你傳達一下信息,昨天我去送他了,慕小姐的事我的確很抱歉,是我失職了。”
然而他這些話,或許可以唬弄其他人,但是在場只有她慕曉溪知道,他是在騙人。可秦清昨晚明明給她回信息了,至于他有沒有真的去戶外冒險,女孩并不清楚。
慕曉溪十分明白,她與那個三爺還有保命協議要履行,故而此時的她并沒有拆穿譚霖的謊言。
而是附和道“嫚姨,你別太擔心了,秦清昨天確實也和我發過信息了,說不能好好招待我們,還跟我道歉了呢。”
她此話一出,涂嫚那顆焦急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只不過,她覺得秦清那孩子也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