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瑾習猶豫了,他的心里只有梁以橙,他也很想知道她的過去。
如果只能通過這個女人來得知消息的話,那他愿意一聽。
想到這里,他將自己抵住在門邊的腳跟逐漸收了回來,這個動作也是在提醒著何靜雯。
旋即,女人順著即將關閉的大門,逐步走了進來,她眼眉挑了挑,對于室內的一切都泛起了一絲嫌棄。
她心里在想,就這種規模,確定這是一個接班人住得地方嗎?
更何況,里面連一個伺候的傭人都沒有,這個男人還在親自收拾,做家務。
她沒有看錯吧,要么這個病秧子根本不是什么接班人。
正當她恍神想著,傅瑾習將身上的圍裙褪下,他出于禮貌性地給女人斟了一杯水。
示意讓她可以坐在客廳的沙發,女人坐下后,只見茶幾之上都是一些梁以橙落下的書籍。
她下意識地拿起,隨意翻了翻,而男人將水杯端到她的跟前,出于本能的將她手中的書給奪了過去。
“抱歉,這些東西是我老婆的,你別弄亂了,我放你進來,并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碰。”
“對不起。”何靜雯點了點頭,“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因為我也是學設計的,就隨便看看。”
“說吧,你到底是誰?”男人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之上,眸光森冷且寒氣逼人。
聞言,何靜雯不明,“你此話何意?”
傅瑾習,“你處處說你知道梁以橙,了解梁以橙,那你究竟是誰,剛剛那些資料是你故意放在門口的?”
“是我放的,我只是讓你知道我究竟是誰,我姓何,既是何美蘭的侄女,也是和梁以橙一起長大的...”
她的話還說完,傅瑾習起身,拿起那些資料還有一張舊年的照片往她的面前一放,出聲質問:
“這些是什么?”
“難道你還不了解嗎?這就是我。”何靜雯十分不自然的捋了一把秀發,回答他。
聞言,傅瑾習靠近了她幾分,拿起照片按照女人現在的模樣比對了一番,聲音蘊著幾分怒意。
“你當我眼瞎了嗎?雖然時隔了十幾年,但是這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說完之后,他又順手拿起沙發柜旁邊的相框,兩張照片放在手里緊緊地攥著,又面對何靜雯這張臉,再一次質問:
“你快說,這個人是不是梁以橙,她母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最好給我一字一句的交待清楚。”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何靜雯猛然一驚,這似乎跟她計劃的有點不太一樣。
此時此刻,她搔首弄姿了一番,又故作鎮定的站起,理直氣壯地狡辯。
“我說了,這就是我,怎么可能是梁以橙,更何況,她母親的事我也是聽我姨媽說的,說她母親就是殺人兇手,梁家若不是念在她還小的份上,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這些年里,我姨媽一直對她視如己出,而她,非但不感恩,還處處欺負她,也在學校里也是處處打壓我,這種女人只是在你們面前裝好人而已。”
話音剛落,傅瑾習雙手攥緊了女孩的相框,他斂著自己眼眸之中的風暴。
仿佛下一瞬,他會害怕自己不受控地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聲音沉沉地,蘊著不悅。
“你別說了,我請你進來,并不是來聽你嚼舌根的,你,帶著這些東西,給我立馬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