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她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手機的屏幕,想要和傅瑾習發信息。
信息內容編輯完,又刪除,仿佛一直反反復復。
突然,她一不小心居然發了一條沒編輯完的信息。
僅僅半秒時間,她又立馬撤回了。
雖說蘇黎世已過凌晨,但是z國的時間早已是上午,此刻的傅瑾習已經準備開始接受治療了。
他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手機,雖然梁以橙將信息已經撤回,但這條沒有發出來的信息,足矣讓他心里泛出了一絲欣慰。
他換上了病號服,修長的指尖輕點的手機屏幕,給女孩回了四個字。
橙橙,勿念。。
發完信息之后,他將手機關了機,因為今日是首次治療,還有很多化驗檢查等著他。
他傅瑾習心中有了信念,便不會這么輕易地死去,相信他,一定可以痊愈的。
不管接下來要受多少苦,還要多少年,他一定都不會放棄。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包括了男人對她的全部交待。
也足矣讓梁以橙緊繃的心情得到平復,她因為這條信息,而逐漸入夢,自此她決定留在瑞士,在這里等著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才微微亮起,梁以橙出奇地起了一個大早。
然而,隔壁房間內的李琀似乎比她還要早一點,她神神秘秘地在自己的房間里發出了一陣窸窣的聲音。
梁以橙原本是不喜做偷窺的事,可這位李醫生實在是太多可疑的地方。
她循聲走了過去,悄然地將她那邊的房門打開來。
順著那條細縫望去,入目的是李琀正在換裝的背影,她的個子很高,很瘦。
一頭精致的短發內斂又不失個性,只不過,當她將自己的肩頭露出來之時。
梁以橙瞳孔微縮,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愕不已。
只因里李醫生的背部到處都是刀傷、槍傷,肩頭之上還有一枚圖騰,這刺青看似很像酒店大廳內那不知名的國徽。
就在這時,李琀也察覺到了門外的眼神,她連忙將衣服穿上,動作敏捷蘊著幾分慌張失措。
爾后,她著穿整齊的走了出來,聲音略微有點不自然地詢問
“梁小姐剛剛嚇到你了嗎”
“沒”梁以橙連忙擺手,“只不過,我感覺你不單單只是一位醫生吧。”
聞言,李琀拉緊了自己的外套拉鏈,她面色并無太多波瀾,也并沒有立馬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閉開這個問題不提,反問她道“梁小姐,你的決定是什么是準備繼續留在這里陪樂樂,還是回國。”
“決定好了,我不回,繼續想陪著樂樂痊愈。”女孩絲毫沒有猶豫的應道。
李琀,“好,那你不介意這段時間跟我待在一起吧,你放心,樂樂的事,我會上心,至于我其它身份,暫時還不方便告訴你,你可以理解嗎”
聞言,梁以橙也不失禮貌地微微笑了笑,“嗯我已經很麻煩李醫生了,你不說,我便不問。”
“好,今天你要出去逛逛的話,可以讓酒店的司機送你,在這里說李醫生的名字即可,我待會從醫院回來,給你帶新的電話卡,你一樣可以和自己的朋友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