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看看窗外,天空才剛少下一點銀灰。
這身體的生物鐘準得很,不管是睡早還是睡晚,只要天亮了,就一定會醒過來。
搟了面條,放了些豬肝小腸,楚云美美地喝了熱面湯,吃了頓香香的面條。
那些豬大腸和小腸,她準備用來鹵了吃,她不喜歡燙著吃。下了料,等到出鍋的時候,整間屋子都飄滿了香味,在香味中還夾雜著一絲辣味,聞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楚云拿了一個新碗裝了些,放到籃子里,然后出門。拿了吃食來到凌炎冥的住處,見門沒上鎖,便敲了門。
只是敲了幾分鐘,都沒有人出來開門。楚云想了想,便又提著籃子回來了。
照著凌炎冥那體格,哪怕是病了,都會來給她開門。這樣的情況,結合之前楚云的記憶,估計這人又要消失好幾天。
吃了早飯,尋思著做活的人都回去了,楚云包裹好自己,把放在空間里的兔子拿出來放到背簍里面,然后頂著午后的烈日,向村里走。
這個時候各家都吃過午飯了,她這樣子上門也不會倒人胃口。
她準備去找村長,用這只兔子換些稻種,也不知道村長能不能換給她。
距離村里越近,楚云的心里就越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感。估計是楚云以前的那些記憶太不美好,所以自然地過渡到了她的感官上。
楚云深吸一口氣,腳步堅定地往村里走,雖說是中午休息,但實際上也沒人真的會去睡覺,多數都聚在一處納鞋底以及話八卦。
剛進村,村頭大樹下的那些三姑六婆的就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但大多數,卻是嫌棄的眼神。
“哎!你們看,楚家的丑丫頭又出來了。”陳四娘最是喜歡說三道四,這回有人讓她奚落,就緊趕著喊上了。
“什么楚家的,早就被除了族譜,這可不是我們楚家的人。”楚家的二兒媳婦何小梅翻著白眼否認。
這么個克星,還是賴皮狗,誰家攤上誰家倒霉。
“這年頭,丑人多作怪,丑成這樣,我都找塊豆腐撞死了,還出來嚇人。”林大妹也是個事精,立刻趕蛇隨棍上。
“行了,別說了。”李家大嫂看不慣,輕聲說了句。
“你在這里充什么好人,人家能耐得很,頂著一張丑臉還去勾引人。昨天早上跟著那凌獵戶進山,指不定做了什么齷齪事呢!兩個人住那么近,說不定早就……”昨天被嚇住了,看今天這死丫頭還有誰來幫她。
楚云原本是不想理她們,直接就走的,可陳四娘卻扯到了凌炎冥,可不能連累了人家的名聲。
“你那張臭嘴,今早起來沒刷牙吧?滿嘴噴糞。”雖然她是文明人,但不代表她不會罵人。
“你這死丫頭,說誰呢?”陳四娘一聽火了,馬上就沖上來。
“誰搭話說誰。”楚云絲毫不畏懼這種人,你越是怕她,她就越是囂張。
“你這克父克母的死丫頭,找打。”陳四娘立刻上來想要動手。
“你打,打破了正好傳染給你,到時候我就不孤單了。”手往外一伸,衣服直接撩起來。
只見楚云的手臂上盡是膿瘡。
這么多年,誰也沒有真正的碰過楚云這一身膿瘡,陳四娘一看,到底是害怕了:“哼!老娘才不跟你這掃把星計較。”
“陳四娘,犯不著跟這人生氣,就她,脫光了,人家凌獵戶都不會看她一眼。”何小梅似笑非笑地瞅著楚云,說出的話極具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