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只當做沒看老板的臉色,依舊笑盈盈的:“老板,可是有什么問題?”
“不瞞姑娘,我希望這鋪子往后還經營字畫書籍之類的文雅之物。”老板倒也不藏著。
楚云笑笑,她就知道老板是這么想的,古人的思維,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說。
“老板,您覺得往后這里賣吃食是不文雅之事?”楚云倒是不急著辯解,只反問著。
“那是自然,吃食一類,臟亂不堪,豈是文雅?”老板倒也不是看不起賣吃食之人,只是單純對吃食這樣的看法而已。
“呵呵!”楚云失笑。
“姑娘何故發笑?”老板不解地看向楚云。
“只是我覺得老板的說法不對,我認為,這吃食是世上最文雅之事。”
“何以見得?”老板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但卻不認為楚云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自古走言‘社稷之重,以民為重’,而又言‘民已食為天’,當今圣上德政,更是希望國富民強。
我認為,民能吃飽,不食不果腹,才謂‘民強’。而且,無論是誰,都需每日進食,無食亦無命。
如此可見,這吃食,乃是這時間最文雅之事。老板以為如何?”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謬辯,楚云說完就特別自信滿滿地等著老板消化。
再怎么樣,這陣勢要壓住了。
等到她覺得老板回過味來了,馬上又說到:“而且,老板您這店鋪像是沒什么生意,說明這里并不適合做這字畫生意,若是換一個營生,說不定能夠讓它起死回生。
您總不想經營多年的鋪子,就這么日漸荒涼,無人問津吧?”
楚云又拋出最后的一根稻草來壓死駱駝。
這世間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對自己待久了,或者是投入了心血的東西特別容易滋生不舍之情。
她想,這老板也是一樣的,肯定不想讓自己的店鋪就這么蕭條下去。
果然,老板想了又想,先不說楚云說的對不對,他確實是不想讓自己經營了半輩子的店鋪,就這么蕭條下去,往后淪為賭之一類的場所,遺害了這附近的莘莘學子。
如此,還不如賣給這姑娘做個吃食之處,還能保住它的美名。
想通之后,老板倒也不再反駁:“姑娘方才說得有理,這鋪子,我就賣與姑娘,希望姑娘往后善待于它。”
見老板被講通,楚云終于是笑開了。
接下來就是談價錢。
最后這大概四十平的鋪子,以三千兩銀子賣給了楚云,還帶了個小后院,有兩間房。
雖然比買宅子貴了不少,可楚云再次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
這地段帶后院的小鋪子,擱在現代,這價錢人家早把你趕出去了,就是租金都貴得很。
趁著時間還早,兩家立刻去官府辦了手續,隨后楚云捧著到手的房契地契傻笑著。
她該說,她這運氣好嗎?想什么,就能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