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也不是傻子,今天這錢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賠了,云記往后肯定都說不清了。
“這位大叔,大嬸疼成這樣,您卻只急著讓云記賠償,您就一點都不著急大嬸嗎?”楚云面上不顯,只奇怪地問道。
周圍圍觀的人群都是讀書人居多,馬上就事討論開。
那大漢一聽,更是著急:“反正我婆娘就是在你們這兒吃了東西才這樣的,你們就是要賠償,否則我們就要去報官。”
“那便去報官吧,正好讓官府來來斷斷誰是誰非。”在這門口繼續扯下去,也扯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也不是那些會醫的人,證明不了自己是無辜的。
那大漢沒想到楚云真的不怕見官,感覺自己壞了事,悄悄地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只見人群里一個玄色衣服的男人點點頭,大漢便又不慌張了:“那就去見官,我只相信官老爺。”
楚云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想要叫楚大去把人揪出來時,人就鉆出人群不見了。
對方不怕見官,怕是存著什么貓膩。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不去也說不過去。
楚云一行人關了店門,跟著一起去官府。
圍觀的人群沒事的,都跟著在后面看熱鬧。
快到官府時,那婦人趁著沒人注意的空當,把手上的藥吞下去。
給藥的人說了,這藥不會害了性命,只是會疼上一陣而已。
服了藥,婦人哀嚎得更厲害。
楚云的眉又皺了皺,這聲音和剛才的聲音明顯不一樣。
待進到官府,婦人的聲音明顯又弱了下來,隨后竟喊不出來,就這么去了。
那大漢懵了,不是說不會有事,他婆娘怎么沒了?
“婆娘啊,你怎么了?”這次大漢是真嚎了。
“威……武……”官府堂上,兩邊的官差齊聲起。
“啪”的一聲,驚堂木拍下。
“堂下男子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來。”這府尹像是鎖定了那大漢就是受害者,直接問了他。
楚云的眉再次皺緊。
這府尹怕是被收買了,否則怎么會直指那大漢。
那大漢聽到府尹的聲音,仔細一想,反正婆娘也沒了,他還不如多圖些銀錢,便把事情按照約定的說了一遍。最后哀戚道:“云記害我婆娘性命,請大人為我等升斗小民做主啊!”
說完一個響頭磕下去。
“堂下女子可是云記的老板楚云?”
“是,大人!”楚云緊皺的眉頭舒展開,面色無常地回答。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
“大膽罪婦,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楚云自進了府衙就直挺挺地站著,還真沒跪下過。
“大人,您這案都還沒審清楚就判定民女有罪,是不是太草率了?”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不是那大主義之人,說什么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一律不跪,在這皇權至上的時代,那就是自尋死路。
可這跪也要值得她跪才是,這府尹明顯就是要直接定她的罪,她為何還要跪他。
“你還狡辯,若不是云記,人家為何要攀咬你們云記。”那府尹怒目圓睜,直看著楚云。
“大人斷案只憑一面之詞嗎?”
“哼!人證聚在,物證已毀,不是你云記是誰?來人,給本官先打二十大板,看她招是不招。”
那府尹說完,立刻有人上來押著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