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淑妃直盯著盛著龍誕香的爐子,眼里閃過一絲迷離,不過片刻,她便又清醒過來。
“來人!”
“娘娘!”
“可知皇上現在何處?”淑妃伸手在那香爐上凌空撫了撫,似乎是想讓自己的手沾染上更濃的龍誕香。
“回娘娘,皇上如今正在皇后那。”小宮女說得小心翼翼,生怕突然遭受無妄之災。
“知道了,下去吧!”淑妃一反常態,平靜地讓小宮女下去。
“是,娘娘!”小宮女立刻起身退了下去。
待到小宮女退出去,淑妃咬著牙,直接把香爐掃下了矮桌。
姐姐,你看啊,你愛的皇上,如今日日去看那人老珠黃的皇后,夜夜宿在那永華宮,哪里還想得起與你那兒時的情意。
不是妹妹不顧念情分,而是皇上不顧念情分,那就休怪妹妹心狠手辣。
像是映照淑妃的心情一般,突然一陣風過,長淑宮院內的牡丹竟被風吹折了兩朵,照看的小宮女頓時如驚兔,紅著眼,滿臉灰敗之色。
召政殿,昭德帝正從皇后的永華宮過來,準備批了剩下的奏折。
“圣上,長淑宮傳了消息過來。”張全初給昭德帝奉了茶,候在一旁說到。
“何事?”昭德帝捏捏眉心,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淑妃娘娘宮里的德海出宮了,理由是替淑妃照顧出行的三皇子。”
前幾日圣云褚奉命與蘇嬪同行,以此為由,暗地里替昭德帝行督察之事。淑妃的理由是實在不放心圣云褚,便派了德海追上去隨侍。
“你覺得如何?”昭德帝斂眉,偏頭看向張全初。
“奴才不敢妄議!”張全初彎了身子回到。
“別跟朕來這一套,說!”他們兩個老家伙除了身份,還有何不同的。
“圣上,奴才妄斷,怕是沖著凌將軍去的。”張全初抬了頭,見昭德帝提筆,便上前研磨。
這凌炎冥一直都是淑妃和圣云褚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往想要拉攏,沒少往凌炎冥那送好處。
只不過凌炎冥從沒正眼瞧過,除了圣云霆,似乎并無與其他皇子交好的打算。
但雖與圣云霆交好,卻又沒有實質性幫過圣云霆做何事,一直都是交好性的中立態度。
拉攏圣云褚卻不這么覺得,只認為這拉攏不成,那便要把人干掉,只是一直干不掉而已。
“之前這淑妃和三皇子就已經派了人到漳州了吧,一次沒得手,還要去。真不知是傻,還是執著?”其實,還是傻。
若凌炎冥真這么不堪一擊,如何能替他挑下如此重的擔子。
“圣上明知凌將軍的弱點,就真不怕凌將軍被他們扼住要害么?”張全初還是有些擔憂的。